我往外面瞅了几眼,问小伟:“对了,那几个人……”
小伟哈哈一笑,说:“嗐,甭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都是我店里面的员工,我现在整了一家烤鸭店,就在前头,走,到我店里叙叙旧呗,中午一块再吃个饭?”
对同学的变化我有点吃惊,用眼神询问大伙的意见。
李显先是客气地对小伟笑笑,然后对我说:“既然好不容易和老同学见面了,就去坐坐吧,别拂了人家的好意。”
章歌奇说:“那我们先把早点吃完!”
小伟笑道:“成,你们先吃,不着急!”
我们又坐下吃东西,小伟很热情,和我不停聊天,问起我是做啥的。我这边只好解释说是做药材生意的,章歌奇他们几位就介绍说是合伙人或客户。
小伟听着觉得很稀罕,惊讶地笑道:“想不到呀,在学校看你蔫儿不出溜的,上了社会反倒混的有模有样!你这生意大不大,一年能挣多少钱?”
“嗐,小本生意,有时好有时差。”我含糊地说道,怕他再追问,就主动出击,“对了,你咋自个做起餐饮来了,餐饮多累呀?”
“唉……”小伟叼上根烟,“总店是我爸和我叔合伙开的,在鹤乡市,这边是个分店,我等于替我爸打工。”
“看不出来,你原来还是个商二代。”我笑道。
“过奖过奖!”小伟笑笑,“店里只卖烤鸭,倒也不咋累,我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随便照看一下,进货的事情全是我爸操心……”
说着他盘起手中的珠串来,看他红光满面,估计是日子过得挺清闲,那抽烟的姿势也是格外熟练,年纪轻轻就透出一股大叔的韵味来了。
小伟又问我:“那啥,你交女朋友了么?”
我只好敷衍着回答,熟人和朋友完全是两个物种,熟人见面,相互打听一下近况,就基本没什么话题了,巴不得早点散了。
尬聊了一阵,大伙也吃完了,小伟为了客气,非要替我付钱,被我拦下了。
然后我们跟着小伟去了他的店里,走近一看,还是一家不小的店面,招牌上写着“龙喜烤鸭店”。
章歌奇嘀咕:“龙喜?是搀了燕子肉吗?”
“啥意思?”小伟听不懂,但他也懒得追问,“哈哈,见笑了,店名怪俗气的,是我爸起的,进来坐。”
之前那几个大汉已经回到店里,换上厨师的白衣服,看上去和蔼多了,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还微带歉意地冲我们笑。
这烤鸭店的厨师每天要把一整挂重达几十公斤的烤鸭挑起来,加上伙食好,油水大,难怪一个个膀大腰圆。
小伟请我们坐下,顺便吐槽了一下李显背的大枪和章歌奇的刀,我只好解释成是为了防身才携带的。
小伟一边倒茶一边说:“我在这儿看店,一个朋友也没有,每天贼无聊。难得你能来,一会我领大家去泡个澡,中午来店里吃饭?”
我们刚刚吃饱了饭,都有点犯困,我忙说:“不了不了,我们连夜赶路,困得不行,附近有什么短租房子的地方么?”
小伟一摆手:“嗐,还租啥房子,你要是不嫌弃,到我们店后面的员工宿舍睡呗!”
“呃,太麻烦你了!”
“没事儿,地方不小,正好够你们几个睡的,来来来。”
小伟很是热情,我瞅瞅其他人。
章歌奇说:“先睡一觉吧,太困了。”
我想了想,我们这一行人背着枪背着刀,形容古怪,李显又没有身份证,去酒店宾馆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担心被武家监视。
我寻思着,住在同学这儿,似乎可以不被发现。
烤鸭店后面盖了一间大平房,小伟掏钥匙推门进屋。
里面有两扇门,推开右边一扇,屋内是个宿舍的样子——两排铁架子床,空间敞亮,采光也不错,边上有个卫生间。
小伟冲我笑道:“闽子,这宿舍还成吧?你们就在这儿歇着吧!”
我感激地说:“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那啥,我付你租金吧。”
“嗐,你这不是骂我么,老同学还来这套?你安心住着吧,这两天正好叙叙旧,咱俩现在还都是商场上的人了,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整个啥药膳烤鸭你看有没有搞头?”
“哈哈,现在的烤鸭里面不都有抗生素么,还往里面搀药?”
“我说的是加点中药材,养生的。”
“中药养生?”我沉吟道,“中药其实也是药,也有毒性,不能拿它当个养生的东西乱吃。再说就算是滋补也要因人而异,是补阳还是补阴,是补气还是补血,补肝还是补肾,这要有严格的区分,一味乱补,觉得是中药所以没关系,就往食物里面加,结果可能会害人不浅。”
章歌奇打断道:“这位兄弟,你千万别和林大夫聊这些,他太较真儿了,能跟你科普半天,我们还是先睡觉吧!”
“哈哈,好的,不打扰了,我先忙去了。”
小伟先撤了,我们这行人早已困倦不已,不过烈火卫还是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子,然后拉上厚重的窗帘,大伙也没啥精力再洗脸泡脚了,就这样直接躺下睡了。
我挑了一个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