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出现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只蛟极有可能是那两个武家人驯养的,用来侦查!
它身上多半拴着窃听或者偷拍的设备。
想到这里,我马上停下脚步,不追了。被人监视心中自然不痛快,可我们晚上啥也没干,也不在乎有没有被偷拍。
果然,那两个武家人对我们有疑心。
就在我扭头之际,身后忽然出现一名大汉,扬手就朝我撒了一包粉末。
我一惊,立即后退,但还是吸入了一丁点。
很快我便觉得头晕脑胀、身体无力。我咬紧牙关,对着大汉拉动弓弦,乌号弓一叫,就把他定住了,我冲过去一脚踢中他。
被我踢中的正是那个伤疤男,我对着还在挣扎的他猛踹一脚。而我吸入的药粉的效果还在持续发作,我赶紧默诵雄雉经来提振阳气,才念两句,就见黑暗中,从另一方向冒出的墨镜男握着一件奇门兵器冲向我!
那兵器像一把钝斧,结构比较复杂,又像一把造型夸张的笛子。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甩出一道病虎符,喝道:“焚尽!”
由于我的精神涣散,病虎符的威力大打折扣,当火焰爆开的时候,墨镜男把手中的斧笛猛的一挥,上面的孔窍居然发出尖啸声,随后便有一股狂风向我袭来!
我被狂风一卷,摔在地上,顿觉天旋地转,终于支撑不住,眼皮像千斤闸一样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一激灵,全身一寒,喘着粗气醒了过来。
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绳子捆了一道又一道,头顶上一团白惨惨的灯光亮得刺眼。
此时我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实中的光影、声音,过了良久才变得清晰起来。
“焯,真够吊的,中了迷药还能撑那么久!”
“你攻击我们,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面前的两个影子在说话,我眨了半天眼睛,慢慢看清正是那两个武家人,伤疤男手中还拎着一个桶。
我打个哆嗦,阵阵寒意袭来,我身上只穿着单衣,腰包、弓、“凉席”都没了,又被泼了一身凉水,衣服贴在身上,好像要结冰了一样。
好在这里是屋内,不必担心被雷劈。
我咳了半天,把气喘匀,说道:“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绑架我?”
墨镜男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瞳孔发蓝的眼睛,好像爬行动物一样,这可能是蛟化的反应。
他干笑了一声:“呵呵,打看到你们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们三个身上有事儿。”
我暗暗咬牙,忍受着身上的寒气,“我不想和你们起冲突,但是,惹我惹到这份儿上,我不会对你们客气的!”
“哈哈哈哈!”伤疤男笑了,“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见过武皆鹏!”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怒意。
我忽地想到宿营那天晚上,跑到我们面前的鬼说“君有三木之灾”,合着是应在我身上了!
伤疤男仿佛觉得自己很聪明似的,指着我说:“瞧,你不说话了,说明你心虚,你见过他对不对?”
我怒道:“放尼玛的p!反正我说话也好,沉默也好,你们看着都觉得我在隐瞒!你们其实也不想好好调查,只是准备随便抓个人来交差吧!”
伤疤男提高音量,“我们可不是‘随便’抓人,武皆鹏又不是普通人,若非身怀异能之士,绝不可能让他失踪,是不是你们杀了他!?”
我冷笑道:“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们!”
墨镜男拍拍我的脸颊说:“小伙子,你是个聪明人!别跟自己过不去,等我们一根根把你指甲拔掉,你再招,不是白白受苦吗?现在招了吧!”
我气得咬牙,这帮蛮不讲理的混蛋!
伤疤男又吼了几声,还踢了一脚椅子:“快给我说!”
墨镜男说:“看来有必要让他吃点苦头,去拿钳子吧!”
我咳了一声,说道:“太冷了,我心脏受不了,我有先天性瓣膜缺陷。我包里有三颗红色小药丸,让我吃一颗,我就说。”
所谓小药丸,自然是青牛大仙的救命红豆。
但是二人却不为所动,墨镜男冷漠地说:“你死了又怎么样?死无对证,我们正好交差。这大冷天的谁想出来跑呀!”
伤疤男指着我说:“我觉得就是他!”
墨镜男说:“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武皆鹏下落不明,上面需要一个交代,小子,你也是倒霉,本来我们想抓你那个捕蛟人朋友来背锅!”
我看着他们:“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就因为你们是武家人,就可以随便欺负其他捕蛟人?”
“小伙子,要不你还是招了吧,我们录个音,然后把你送到星城交差。老大未必会杀你,也许会让你去当引蛟的人饵,或者拿你作蛟化实验,反正有微小的机会活下来的。”墨镜男说道,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的劲儿。
我叹口气,摇头道:“我真庆幸,我认识的第一个捕蛟人是正直的章兄弟,而不是你们这种烂人!此时此刻,我只想吟一首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哈哈哈,他脑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