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县哪天没有云?
敬玄又不是傻子,结合临走时那一夜长沙公主在枕头边上说的话,什么要为敬氏留下一条血脉云云…
若还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敬玄认为自己的脑袋可以摘下来给人当球踢了。
有身孕了?
敬玄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莫非是豆卢怀让的问题才导致长沙公主迟迟没有怀孕?
“云叔,这封信还有谁看过?”
见自家少爷神色有些不自然,云叔急忙答道:
“老奴从秋桃那里拿过信件就一直贴身收藏,无人看过…”
敬玄顿时松了口气,这封信上的信息若是泄露出去,恐怕会给自己带来滔天大祸!
声名狼藉,千夫所指都是轻的,说不定豆卢宽会带着家将提着刀子打上门来…
不过据敬玄所知,大唐的贵妇群体在外偷汉子的不在少数,真要是有那么一天,自己不介意写一封大字报挂在长安墙头供全天下的人鉴赏鉴赏!
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拖人下水这种事情,敬玄很在行,了不起大家一起雅俗共赏,就不信到那时所有人的矛头还指向自己一个人?
是的,本县伯就是这么坏!
在长安,好人是活不长的!
就像那边那两个傻气冲天的家伙,被屈突寿一通忽悠现在他娘的都快要成为连襟了,摸着后脑勺也不知道在那傻笑什么,明明连人家闺女长啥样都没见过,万一是丑八怪呢?
“嘿,老玄,原来你在这儿呢,找你好半天了!”
萧嗣业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一看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敬玄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回到长安后究竟该如何面对长沙公主,压根就没心情理他。
先前还在心里悄悄发誓,说回到长安后要与长沙公主保持距离,不再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可…
可那是在豆卢怀让被执失思力杀死之前!
现在豆卢怀让人都死了,连带着他的仇人也被自己给杀了,那…
可自己将来究竟怎么安顿她们母子?
名分是不可能的,敬玄坚定的相信,但凡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李世民,并且要求他给予长沙公主名分,李世民百分之百会一刀砍死自己!
可若是没有名分那又该怎么办?
难道就让自己的孩子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永无见天之日?
好歹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怎能如此薄待?
可如果不认这个孩子,豆卢怀让都死了,长沙公主没羞没臊的带着一个孩子生活,难免会遭人诟病啊…
敬玄越想脑袋越大,见萧嗣业始终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心烦意乱的问道:
“眼睛都快被你给晃晕了,有屁快放!”
萧嗣业撇撇嘴,往后看了云叔一眼,把头凑近小声说道:
“借一步说话…”
敬玄没好气的拉住他:
“就在这儿说,云叔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萧嗣业脸色尴尬,到底是还没被长安的风气所熏陶,还知道脸红一下,嘴里喏嚅了几句,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你在户县做大生意,想跟你搭伙…”
敬玄好奇的看着他:
“谁告诉你我在户县做大生意的?”
萧嗣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岳丈说的…”
敬玄一怔,旋即围着他上下打量了好几圈,直到萧嗣业实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后,这才笑吟吟的说道:
“怎么?这就认下这门亲事了?你可是连人家闺女面都没见过,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儿?再说了,就你这副皮囊,回到长安想娶什么样的没有,非得现在就定下来?”
萧嗣业张了张嘴,想反驳半天没冒出个泡来,只好垂着脑袋顶了一句:
“我皮囊好我知道,可腰上的囊却干瘪瘪的…”
“咋的?你肾虚啊?”
“滚!你才肾虚!我说的是钱袋子!”
萧嗣业涨红了脸。
敬玄装作恍然大悟:
“所以蒋国公打算陪嫁多少?”
萧嗣业不好意思的比了比手指头,嘴里无声的比了个口型:
“一万贯…”
我靠,大手笔啊!一万贯的陪嫁,这是要发啊?
“你问问蒋国公还有女儿没有,我都包圆了,有多少来多少,只要嫁妆不少…”
“你就别打趣了!一万贯在你眼里也算钱?你先前不是还说户县有好几十万贯的市场等你去发掘么?大家都是兄弟,入个伙怎么样?”
萧嗣业一脸热切。
敬玄收敛起了笑容,十分认真的看向他:
“做生意这种事情,有赚就有赔,你确定要和我合伙做生意?”
萧嗣业听罢同样认真的点头道:
“做兄弟的相信你是不会赔钱的…”
敬玄哑然失笑:
“这可是你卖肾换来的一万贯,真要是赔得一干二净,你还不得砍死我?”
萧嗣业嘿嘿笑道:
“咱们是兄弟,钱财乃身外之物,真要是赔了,虽说不会砍死你,但打你一顿解气总可以吧?”
敬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