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因顾启平的一席话而惊讶，也有一丝感动。
爱屋及乌就是顾启平这样吧。
“完了，”顾染突然出声，“灿美人，我觉得以后你在老爷子面前的地位怕是要超过我了。”
顾启平转头看向顾染，“只要有点懂事的人，超过你都是正常的。等你哪天不再胡闹了，我对你的感情或许会更深一点。”
顾染叹气，都怪自己这该死的嘴巴，怎么就忍不住说话了呢，这不是明显着把自己送到老爷子面前去说教嘛。
“好，不说了，我闭嘴。”顾染迅速隐身，不给自己找麻烦。
“顾叔叔谢谢你，不管是你刚才的回答，还是你说得话，我都要感谢你。说来可能有些娇情，又有些自私，不过谢谢你能记得我母亲的存在，谢谢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一直爱她，这样让我有种她真实存在过的真实感。”
封灿举杯，以茶代酒。
顾启平凝视着面前的封灿。
她与她母亲生得有几分相似，但他们的性格却有不同。
夜海霓性格活泼却不如封灿这般坚强，只顾启平这些天查到的东西，已经知道封灿遭受过不少不太好的事情，她的坚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生在血液中的。
若是
以前他和夜海霓中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勇敢的向前迈出一步，或许坚持自己所爱的，或许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烈酒入喉，顾启平每每忆起已经逝去的人，仍是充满愧疚。
“爸，多吃点菜。”顾染一眼就看出顾启平的情绪，从一开始为妈妈不平，到现在已经开始心疼顾启平。
乔佳玮怎么也也没有自己爱的人，又不用在意在这场婚姻里需要刻意做什么，反而活得潇洒，然而顾启平不一样，二十几年前仍然忘不了深爱的女人。
只能在无数个夜里去等伤口愈合，然而顾启平本来又似乎不希望伤口完好，不想要忘记那个女人，就一次又一次扒开自己的伤口，用无以复加的痛来折磨自己，来不让自己遗忘。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原本只是简单的相聚，终究还是因为一个逝去的人，而伤感。
饭后，顾启平还是喝醉了，顾染送完裴亦州和封灿后，才将他家老爷子背上车，他也喝了酒，乔佳玮更是小酌了几杯，顾染思索着要叫代驾，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就看见喻姗姗从出租车上下来，并朝着他们走过来。
“妈，你叫喻姗姗了？”顾染问。
乔佳玮应声，“
是啊。”
“我们可以叫代驾的。”
“我知道，我就发了个朋友圈，结果她主动联系的我，说也附近可以送我们回家，我这才把地址发过去的。”乔佳玮解释，“你妈我没有那么剥削人家，不会大年初二就叫人过来工作。”
顾染没再说话。
喻姗姗，顾氏集团除了顾启平以外的二把手，商界的女中豪杰，顾氏集团最得力的助手，几年前国外一家上市集团用百分之五的股份想要挖走喻姗姗，结果人轻描淡写两个字，‘不去'拒绝了。
青城有句话，叫男阎王裴亦州，女冰山喻姗姗。
喻姗姗在青城是出了名的冰山女神，公私分明，从不和任何人谈论感情方面的事。
顾染将钥匙递给喻姗姗，“辛苦。”
“应该的。”喻姗姗接过钥匙，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顾启平半躺在后座，乔佳玮为他盖了件毛毯，看着打开后座车门的顾染，皱起眉，“染染你去副驾驶坐着啊，没瞧见后座坐不下嘛。”
顾染顿了下关上车门，定了定神，换了张无所谓的脸庞坐上了副驾驶座。
“安全带。”喻姗姗提醒。
顾染这才注意到自己没系安全带。
“染染，”乔佳玮
问顾染，“刚才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不过不太方便，现在也没外人，你给妈妈我解答解答呗？”
顾染心生不妙。
“你是不是喜欢封灿？”
果然从他妈嘴里就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车喇叭响了下，顾染瞧了眼车前，并没有任何阻挡，毕竟年初二深夜的街道，偶尔有几辆车驶过就不错了。
顾染看了眼喻姗姗侧颜，没多说话，只简单的回答她妈妈的话，“不喜欢。”
“不喜欢？”乔佳玮不信，“不喜欢你一口一口灿美人的叫她？在饭桌上不是还挺殷勤的，还知道别人不喜欢吃 什么，我可从来都没有看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仔细过。”
“妈，她是裴亦州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是裴亦州的女人你就追了？”乔佳玮觉得自己抓住了漏洞。
顾染无奈，“妈，我拜托你不要胡说了。我对封灿没有男女感情，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裴亦州的女人，而我对她并没有兴趣，也没有想约她。”
“人不是有一种情况嘛，越是喜欢的越是不敢靠近，不敢开口，生怕一说话就让两人连普通朋友关系都维持不了。”乔佳玮一本正经分析。
顾染
微微蹙眉，在乔佳玮说话期间不由自主看了喻姗姗数眼。
他老妈要是嘴中对象说得不是封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