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日比斯和阿速该不仅没出手阻止黑狼拔都军的暴行,还充当带路党,带领该军打得忽必烈辖区内的蒙古人叫苦不迭,狼狈不堪!
要知道,茫茫大草原路途遥远,军队行军需要寻找水源,必须是可以入口的甜水源,否则找到的咸碱水,牲畜可以喝,人不能喝,人没水喝,这仗打不了。
唯有大草原的原住民才知晓水源地和清楚怎么找到饮用水,所以黑狼拔都军有伊日比斯和阿速该带路,那就稳妥了。
在孟知恩的率领下,黑狼拔都军象股血腥的旋风般横扫过草原,把哈拉和林方圆三百里的忽必烈势力尽数拨除,所过之处,蒙古人死的死,逃的逃,一些蒙古人不得不向阿里不哥投降,在他面前卑微屈膝,这让阿里不哥重新体验到先前做大汗的威风!
黑狼拔都军的战绩可嘉,其兵力膨胀到过万人,拥有骑兵八千,实力不俗。
主要是解救了不少草原部族的奴隶,充实到黑狼拔都军那里,一些汉奴骨瘦如柴以前没抓过兵器,怕不会打仗,孟知恩的训兵方法别具一格,鼓励他们,训练他们,千方百计让他们完成训练,跟上队伍。
他可谓是淳淳善诱:“大伙儿会修理物件、保养兵器和喂马吧?会,那就成为辅军,别怕!”他和官兵们耐心教授这些奴隶各种营生,领一份口粮,积以日月,后皆为军营善造之士。
这是孟知恩的怜悯,如果汉奴不加入黑狼拔都军,他们会再次成为奴隶,失去重新做人的权利。
草原生存不易,过万人的大部族很少,这支部队已经具备了倾覆一方草原势力的能力,让忽必烈放在上都以北负责军政事务的阿只吉(察合台曾孙)震恐,他从逃亡人员的嘴里得知,阿里不哥以汉人为拔都军,猛烈突击草原蒙古族部,沿途扫荡一切,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岂有此理!”阿只吉十分愤怒,明白了为什么来袭敌人这么凶残,下手绝不留情的原因,换作是蒙古人进攻,很少有这样恶劣的场景。
“汉奴居然敢如此无礼,捉到他们,我们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他的部下疯狂地叫嚣道。
他们从南方掳掠来大量汉奴到草原上劳作,无非是奴婢的奴婢,甚至是奴婢的奴婢的奴婢,地位卑微至极,按制度,一个蒙古人杀了另一个蒙古人的汉奴,只需要赔偿,而要是汉奴杀了蒙古人,五马分尸都有份。
现在汉奴大肆屠杀蒙古人,抢光他们的东西,还强*蒙古女人,在正统的蒙古人眼中,那是滔天的罪行,五马分尸已经不足以偿还他们的罪行,必须千刀万剐、剥皮、活埋、狗决等,蒙古人有的是方法去折磨奴隶。
阿只吉发布命令,纠集队伍,很快地,各族陆续赶到,有一万五千蒙古人之多,听闻汉奴的暴行无不暴跳如雷,皆说此风不可长,必须把汉奴歼灭掉,杀光他们。
于是乎,蒙古人大队出动,寻觅黑狼拔都军的踪迹,准备消灭他们。
由于在大草原上,并无汉军派驻地方,来的都是蒙古人,他们一人多马,在草原上迅疾如风,行军速度快,而且军中老手多,黑狼拔都军根本逃不脱他们的追寻,很快地,他们在塞克杜兰地方(位于哈拉和林东南方八百里外)把黑狼拔都军追上了。
蒙古人庞大的骑兵部队散开,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所谓“骑兵过万,如渊似海”,骑兵漫山遍野,马蹄带起的灰尘弥漫整个天际,大地在颤动,这么多人,看得黑狼拔都军许多人双股战栗,心魂剧颤!
别说他们,就连军中的蒙古人如伊日比斯和阿速该也惶恐不安。
敌我实力悬殊,以区区新军与积年老兵的交战,这仗几乎不用打都是输了。
孟知恩镇定自如!
他微笑着对诸人道:“汉匈交战,汉将李陵以五千步兵敢打匈奴八万骑兵,现在我军八千人,敌军不足二万,我们的形势远比李陵要好,优势在我!”
听得大家都很佩服,他心稳,大家就安定,他有条不紊地下达防御的命令,诸人有序地排列阵形,迎击强敌!
早在蒙古人来之前,孟知恩已经着手准备对付大队骑兵的方法,将平时用于输送人员、武器和粮秣的四周和车顶都蒙上皮革(抢了鞑子的车辆和皮革不少,以及自制车辆)、车辆首尾相连,车上竖立盾牌,犹如城垛。
在这种临时构筑的防御阵地之前,还挖了壕沟、敷设栅栏等障碍物,其后则是手持长矛、刀剑与弓弩的战士,严阵以待。
鞑子游骑兵冲来,在阵外四处奔驰,踏马制造恐怖气氛,尘埃四起,拔都军上下忐忑,孟知恩下令诸军不可轻动,哪怕鞑子往上仰天散射,箭中阵里人员,惨叫声不断时,孟知恩没让军士们还击。
他在车阵后面走动,手持轻盾,把射来的箭轻描淡写地拨开道:“要节约箭矢,不要射箭,待他们逼上前时,再射箭。”
在军校读过书的孟知恩很清楚李陵是如何失败的,主要是打到最后,弓箭没了,结果兵败,如果李陵有足够的箭矢,以汉军之勇,足以战士长歌入汉关,尽情嘲笑北虏无能!(注1)
他不让军士放箭,而他抓起他的三石半大弓,冲着外面鞑子连放三箭。
“蓬蓬蓬”三声劲响后,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