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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5 / 6)

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之前碰见,我若躲不掉,也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让你骂,让你摆出你的大道理来摆你的谱,让你立好你刚直不阿、劝善惩恶的好形象!”

“现在倒

() 好,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玩起自毁清白,坠入淤泥,以身渡魔的那一套?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走火入魔了你!”

盛拾月越说越气,越说越顺畅:“怎么?”

“我还得陪你演一场汴京纨绔洗心革面,从此弃赌读书,一心向善,为国又为民的戏码是吧?你个乌龟吃煤炭的老王八!”

听到这话,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眼眸一晃,僵硬冒出一句:“不是这样……”

她急忙解释:”小九不是这样的。”

盛拾月眉毛一扬,讽笑道:“不是这样是哪样?难不成你心里话本子编排的更精彩?”

宁清歌的脑子好像开始运转了,终于完整接上一句话:“没有什么话本子,没有什么戏码。”

她哑声继续:“我只是担心你……”

分明遭欺//辱的是盛拾月,可看起来更凄凉的却是她,泛紫的薄唇沾了血痕,如墨玉的眼眸失了神色,好一会才眨一下。

盛拾月的脑子总算转过一点弯,不可思议地冒出一句:“宁清歌你不会以为我被你气得要寻死吧?”

细想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么大个人躺在船上,突然往湖里一滚,滚进去以后就往里头沉,一点不见挣扎,要是不知情,肯定会被吓得半死。

而且方才在湖中,宁清歌想要拽她上来,却又被盛拾月误会是水鬼,极力挣脱,也怪不得这人会这样这样想。

宁清歌抿了抿唇,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你才要寻死!”她骂了句就当是解释。

宁清歌半信半疑,一时没有答应。

盛拾月烦得很,对方回嘴她也烦,摆出这种呆愣模样,她也烦,直接转身就要攀回木船。

可还没有完全起身,又被拽住手腕,下一秒就落入对方怀里,又被牢牢抱住。

“宁清歌!”她扬眉大骂。

宁清歌沉声回:“你听我解释。”

“上去再解释,”这祖宗嫌水冷。

“上去你就不一定会理我了。”

那倒是非常有可能,估计一上去,盛拾月就开始喊人拉船,不肯与这人同处同一片狭窄空间。

“不是这样的,小九,”这人低头靠来,脸颊贴在她侧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比她的脸还冰凉。

盛拾月一时没有推开对方。

宁清歌低声呢喃:“不是这样的,没有戏耍你,没有把你当做木偶人。”

她思绪有些乱,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不知道又想起哪一茬,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将你拦住,你想躲着我,我知道的。”

这倒让盛拾月诧异了下,有些被揭穿的尴尬,努力嘴硬道:“你知道还往我面前凑。”

“朝中大臣对你极不满,尤其是你那些朋友的父母,总觉得是你带坏了他们,每回碰见就得上奏斥责你……”

盛拾月偏过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依旧嘴硬:“我知道,这又如何?我又不在意,他们能拿我怎么?”

宁清歌却说:“我在意,我在意的,小九,我怕她又罚你。”

她自然是指当今圣上。

甜腻荔枝味越凑越近,熏得盛拾月舌尖尽是果味,像是几桶荔枝浓缩到一块,将她给淹没进去。

“往日你躲我,我就随着你避开,可若是有他们在,我就先上前,”说到这儿,宁清歌的声音多了丝委屈,可委屈细不可闻,被极力压制着,若不是两人紧紧贴在一块,盛拾月还真难辨认出。

“我也没说些什么,语气又不算重,你不惧别人却怕我,”其中幽怨已不需要细细寻找了。

她低垂着头,贴到盛拾月肩颈,红唇有意无意地摩擦过侧颈,时不时触碰到腺体。

盛拾月忍不住吸了口气,分不清宁清歌是故意还是有意,就算她是个废物乾元,也不能这样做吧?

宁清歌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坤乾有别。

可既然对方先低头,她这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也不能再板着脸骂人,只能没好气地冒出一句:“那你和倚翠楼花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

偷听别人的对话确实有些不道德,盛拾月停顿了下才强撑继续:“为什么要逼她下跪?”

听到这话,宁清歌先是愣了下,而后才从遥远的记忆中翻出那么一点,反问:“你看见了?”

当真是意外,不是故意设计让盛拾月给撞见的。

盛拾月“嗯”了声。

宁清歌眨了眨眼,这才解释道:“她旧族曾是宁家旁系。”

盛拾月偏了下脑袋,好像明白了一点,那花魁也是因为曾经那事,被贬为罪奴的人吗?

可宁清歌不是该因此愧疚吗?人家可是受到宁家的牵连,才沦落至青楼里。

宁清歌唇瓣张合,像是在反复斟酌,而后才极隐晦的说了句:“她母亲曾与废太女案有关。”

压低的语气无意泄出一丝恨意,她说:“小九,她该跪、这是她该跪的。”

提到那人,盛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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