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想见的人。严浩也不愿逗留。叫仪琳一起下了悬空寺。
缓缓下山,严浩有意无意问道:“三位师太平时都在见性峰上吗。”
仪琳答道:“最近有消息说,有魔教的探子出现,才来商量对策的。”
严浩看一眼仪琳,这小丫头太过单纯,这种事情也说,好在严浩也没有其它意图,又问道:“三位师太的功夫,哪一位最厉害。”
仪琳这事反倒犯了迷糊,支支吾吾,按她的说法,哪一个都很厉害。
严浩微微一笑,问道:“都说严师出高徒,怎地,师妹的剑法不显锋芒。”
他说的婉转,仪琳却脸颊一红,诺诺说道:“小尼资质平平,辱没了师傅教诲。”
莞尔一笑,严浩说道:“未必,师妹蕙质兰心,绝非平庸之辈。”
不等仪琳谦虚,严浩又说:
“听我师尊讲过,贵派恒山剑法与武当太极剑法并列,都是上乘剑术。那日衡山成中,见过贵派师姐使用,微感诧异,与我师尊传授大有不同。”
再看仪琳,诧异万分,她忙问道:“严大哥还会我恒山剑法,怪不得师傅说你极是厉害。”
严浩哈哈一笑,在路旁折下一根枯枝,说道:“恒山剑法防御严密,但绵里藏针,既有锋锐,又留有慈悲。”
一面说,手中枯枝乍现啸声,一招一式确是恒山剑法无疑,且中间夹杂着,他在华山石洞中的绝迹招数。
仪琳目眩神迷,眼冒金星,但严浩只演示几招便罢手,又问仪琳:“可是贵派剑法。”
仪琳忙点头:“确实是本门剑法,只是有些不同……。”
“住口。”
不待仪琳说完,忽然被人打断,来人却是定逸师太,她依旧横眉怒目,瞪一眼仪琳,再冷冷地看向严浩。
严浩上山寻人,自然耳目充盈,四处留心。自然早发现了在远处窥伺的定逸师太,于是便有了上述和仪琳的对话,便是要引定逸现身。
仪琳一见师傅,小脸一抽,唯唯诺诺地走到定逸身边,低低叫了声“师傅”。
“我叫你面壁清心,你忒也大胆,竟跑出来与人私会,还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吗。”定逸师太极是严厉。
一旁严浩急忙韦护道:“师太莫怪,是晚辈有事向师妹请教,才有此事,错在我,不再师妹,”
定逸瞪着严浩道:“阁下与我恒山弟子有什么瓜葛,不能在明处讲,偏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是何居心。”
看得出来,定逸对仪琳还是十分维护的,严浩正好说好把刚刚和仪琳说的话又重复一遍,定逸也早见过他用的恒山剑法,心中存疑,说道:
“严少侠的师尊,既然和我恒山深有渊源,不如到见性峰山一序,见过我家掌门。”
严浩拱手道:“晚辈有幸,正要拜见。”
三人尊卑排次,上到见性峰上,严浩不敢无理,埋头低眉,只看脚下方寸。
定逸师太面冷心热,见他这般顿生好感,把他带到迎客的庵堂,命人奉茶,才带着仪琳去了后殿。
庵堂很是宽敞,排开桌椅能坐数十人,想是女尼门聚会的地方,奉茶的是位留发的俗家弟子,十七八岁。看到严浩,微微一笑,甚是可人。低声问严浩道:“你便是严浩,严师兄。”
严浩忙拱手:“正是严浩,敢问师姐芳名,如何知道在下。”
哪俗家弟子一笑,也不回答,翩翩离去。
正不知所以,几位师太引一众弟子到来,严浩站起来一一见过,互通名讳,宾主落座,上手定闲师太问道:
“听定逸师妹说,严少侠师尊,与敝派颇有渊源,不知令师是哪一位大德高僧,哪里敬佛。”
严浩急忙站起来,行礼回话,弟子谈到长辈便须如此,这些俗礼他也是无奈,还必须要做足,又把昨日骗不戒和尚的哪番出身来历,再说一遍。
三位师太面面相觑,尤其定闲,她为人心细如发,各门各派又知之甚详,却不知道有这样一位高僧。心有所疑,又问:
“严少侠也会我恒山剑法,也是令师所受。”
严浩答:“正是,弟子愚钝有辱贵派剑法威名,一百四十六式都会,却都只懂皮毛。”
严浩话说完,只见三位师太一齐站起,又齐声问道:“你说什么。”
恒山派在场纵弟子也都议论纷纷,严浩心里冷笑,鱼上钩了,但表面却不动生色,反而惶恐说道:
“弟子愚钝,只懂皮毛,不敢说会。”
定逸率先开口问:
“你说有一百四十六式,可对。”
定静、定闲两位师太待要阻止,已然不及,埋怨地看她一眼,定逸虽心直口快,但也顿时醒悟,恒山剑法确实缺失,但这样的隐秘外人却未必知道,严浩若使出来,她们默默记下也就罢了,要是严浩知道,以此要挟图报,她们就难办了。
叹一口气,定闲师太开口道:“不满严少侠,我恒山派所录剑招只有一百零八式,与严少侠所用剑法相差三十八式,未必是同一套,恐怕令师所传有误。”
一边定静师太,配合着定闲说道:“倒也未必,不如少侠演示一番可好,贫尼也好见识一二。”
严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