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杀机听风影,黄泉谁是摆渡人。
不戒和尚赤着脚,提一口单刀,与严浩并肩,看向茫茫夜色,问道
“可看清来人是谁。”
严浩摇头说道:“只对了一掌,那人武功平平,但轻身功夫极是高明,我追他不上。”
不戒和尚摇头不语,二人又回草庐。
“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搅扰了大师。”严浩歉然道,其实他心里另有猜测。
“哪里话,你是我师弟,但有危难,师兄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不戒和尚信誓旦旦,他猜测可能是任盈盈的人,于是又问道:
“严师弟,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自脱离师门,身无可依,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严浩凄然道。
“我不日要去找‘田伯光’,师弟若无事可和我同去。”不戒和尚邀请道。
“求之不得,小弟少在江湖上行走,正要见识一番,有师兄提点再好不过。”严浩应承,心里高兴,他的目的达到了。
不戒和尚便讲起一些江湖上的所知所闻,不免又喝了许多他的藏酒。直到天明,不戒和尚酒意上涌,又回屋睡觉去了。
严浩心愿达成,没想到这么顺利。精神奕奕出了草屋,但见天光早亮,远处山岚朦胧,却见一个身影缓缓而来,正是仪琳。
严浩迎上几步,在院门外等待。仪琳见严浩在,快跑了几步远远地就挥手打招呼,待到近前惊喜问道:
“严师兄,你如何在此,我爹呢,可在屋里。”
严浩一笑;
“我与不戒大师,饮酒攀谈一夜,大师这会刚刚睡下。”
仪琳见严浩神情平静,不由得欣喜问道:
“你不怪我爹爹了吧。”
严浩拱手“我与令尊师出同门,昨日便已说开,自然不会怪罪。”
“啊,怪不得师傅说你怪异,真不是华山门人,原来也是和尚。”仪琳似有所悟,欢喜不已。
“我已还俗。不知师太如何说我,还请师妹告知。”严浩急忙问道。
仪琳有些扭捏,但还是缓缓说了大概。
原来定逸师太看出严浩功法路数师出少林,不是华山功法。便心有怀疑,去见了恒山掌门“定闲师太”说及此事。
其时,听闻有魔教的人出没,恒山三位师太正好聚在一起。
一旁相伴的定静师太最为谦和,于是说:
“虽然出身来历存疑,但他所请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写一份信给岳掌门,卖令狐冲一个人情,又有何妨。”
定闲师太出言阻拦道:
“师姐,此议稍缓。”说完看向定逸师太,问道:
“定逸师妹,你说哪人和不戒大师相斗甚久,可是。”
定逸师太,略回想,说道:
“哪人看起来二十几岁,仪琳说他自称‘严浩’。用的确是少林长拳,我见到时,不戒大师已有颓势,再战恐落下风。”
定闲师太惊异道:
“哦,若论单打独斗,我三人都未必是不戒大师的对手,那人小小年纪,却能略胜一筹。华山弟子绝没有这号人物,江湖上这般年纪成名的也绝无仅有,其身份太过可疑。”
定闲师太又转向定静道:
“师姐仁厚,但此事蹊跷,不可不查,便缓一缓再说吧。”
定静缓缓点头,他这位师妹心思慎密,见多识广,听她主意多有益处,于是同意。
定逸师太看定闲决定搁置,便说道:“好,就依师姐之言,仪琳哪丫头就是耳廓子浅,容易受人蛊惑。不能专心奉佛,偏爱管闲事,我罚他去面壁。”
定静师太还要说情,却被定闲师太拉住,说道:
“让她定定心性也好。”
于是,仪琳没办成事,还给师傅罚。今日便早早起床,偷溜出来。本想找不戒和尚想法子救令狐冲。正巧撞见严浩在这里。
当严浩的面,说的信誓旦旦。现在,仪琳有些惭愧。
严浩哈哈一笑,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师妹不必着急。”
“真的!”
仪琳犹自不信,却已喜出望外。
严浩笑道:
“自然,我与令尊这几日便去,师妹尽可宽心。”
仪琳似想到什么,又似天冷冻的,两腮粉红,眉目含羞。
严浩看得一呆,有点妒忌令狐冲,说道;“我为师妹东奔西走,师妹如何谢我。”
仪琳没想严浩有此一问,诺诺不知如何。
严浩调笑道,“不如把你恒山剑法交给我吧。”
仪琳一脸惊异,看严浩似在开玩笑,才松一口气。
严浩哈哈一笑,看向远山皑皑。说道:
“素问北岳恒山之名,今日得见幸甚,不如师妹作我向导,带我领略一番,如何。”
仪琳舒一口气,笑道:
“师兄来的不巧,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景致。而且师傅有言在先,不准师兄再上见性峰,左近再无去处了。”
严浩指了指翠屏山,说道:“去哪里如何,听闻翠屏山顶有座悬空寺,倒要见识见识。”
仪琳忙摆手:“师兄不可,此山陡峭,雪径路滑,还是不去的好。”
只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