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冷淡地看着萧陌道:“我们说好只是假结婚,如果萧大人有别的心思,我们就……”
她原本想说“一拍两散”,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突然觉得心口略微有些发紧。
吃惊于自己的情绪,宁菀别过脸去,不愿再对上萧陌那双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眸子。
萧陌轻笑道:“只是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转身的瞬间,有些遗憾地想,以后定要将今天没亲到的补上。
他是对她有别的心思,迟早有一天,也会让她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
见他离开,宁菀才长长地呼出口气,她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觉得自己有些被萧陌的美色吸引,心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走。
她坐在床榻前,用沾了水的布给宁禹擦脸和手,将冷汗全都擦掉。
一直照顾到晚上,因为太过疲惫,就趴在床边睡着了,眼前不住地显现萧陌离开前略带失落的目光。
次日清晨醒来时,宁菀抬眼就瞧见宁禹正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禹哥儿,你醒了?”宁菀高兴地去探他的额头,“好了,没事了,待会儿我亲自送你去学院。”
“长姐。”宁禹却突然叫住她,“你和大理寺卿很熟?”
“不熟啊。”宁菀下意识地回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说这话时,有些心虚,目光看向旁边的位置。
“你昨晚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宁禹皱眉,“到底为什么?”
宁菀眼皮一跳,居然
因为昨晚的事情,她在梦里叫着萧陌的名字?
怔愣了片刻,宁菀才扶着宁禹起身道:“没有为什么,我跟他真的不熟,你好好去学堂就是了。”
宁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愧疚地道:“对不起,长姐,昨天都是我没用,竟然被他们抓到教坊司,还要你去救我。”
“没关系,我们是姐弟,要互相照顾。”宁菀此刻心慌意乱,敷衍似的让他洗漱吃饭。
吃完之后,她亲自将宁禹送去书院,并跟先生道了歉,这才离开,再没出现任何意外。
离开书院之后,宁菀便直接去了教坊司,花嬷嬷接待的她。
“求县主开恩。”花嬷嬷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道,“别为难我们教坊司,钱珍儿真的不能交给你。”
“她不是姑娘吗?”宁菀冷笑道,“给你银子,今晚我包了她。”
她示意春芷,将一锭银子直接扔到花嬷嬷的身边。
花嬷嬷内心挣扎了许久,这才收起银子,躬身推出去找钱珍儿。
从昨晚到现在,钱珍儿一直被锁在后院,花嬷嬷也不想因为她而得罪县主和大理寺卿。
她将钱珍儿解了绳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丢进宁菀所在的房间。
“宁菀?”钱珍儿从地上爬起来,冷声喝道,“你还敢来,我要杀了你!”
她还未走两步,就被杜延伸脚绊了一跤,直接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钱珍儿捂着自己的小腹,疼得额角冒汗,半天起不来。
“我腹中是皇上的孩子。”钱珍儿忍着疼爬起来,“你敢动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死死护着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这里。
“钱珍儿啊钱珍儿,我是该你说你天真,还是说你蠢呢?”宁菀起身,揪着她的头发拉到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无论这个孩子的亲爹是谁,自打进了教坊司开始,他就没有了爹!”
虽然宁菀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她却清楚,这个孩子再也不会是皇上的。
“你胡说!”钱珍儿的头发被扯,面目略显狰狞,“那晚皇上分明宠幸了,还说会封我为妃。”
见她肯说那晚的事情,宁菀接着问:“你那晚在哪被宠幸的,可亲眼看到皇上人了?”
“我、我……”钱珍儿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是被人蒙着眼睛带出府的,皇上说那里是他的别院。”
听她说完,宁菀蓦然大笑起来,居然能被人蒙着眼睛带出府,还是在不知名的地方被宠幸,让她误以为是皇上,看来跟钱家有仇的,可不只是她一人。
“你笑什么?”钱珍儿心里有些发慌,“皇上迟早会来接我的。”
宁菀突然想到个绝佳的主意,她松手放开钱珍儿,叫人将她带出去。
花嬷嬷很快就来了:“县主可还满意?”
“有件事要你去做。”宁菀意味深长地笑了,“只要你办好了,此事咱们就算揭过去。”
“是,县主请吩咐。
”花嬷嬷战战兢兢地上前,“奴婢莫敢不从。”
两人在里面商议了一会儿,宁菀很快就从里面出来,带人离开。
花嬷嬷小心谨慎地将她送走,看着马车离开,才腿软地退到旁边。
可算将这尊神给送走了!
“嬷嬷。”旁边有姑娘立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