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宁禹一味地退避三舍,只会激起赵元忻的胜负欲,非要征服他。
可若是平常心对她,或许时间久了,这位矜贵的公主就会有了新的目标。
“我知道了,长姐。”宁禹意会到了另一层意思,“我会以平常心对待每个人,不会对任何人有亲疏之别,以免让人误会我们巴结逢迎。”
宁菀怔了怔,虽然他理解的不是自己说这句话的初衷,但只要他想明白,那也是可以的。
她便笑着点头,将自己做了几个月的薄衫拿出来给宁禹试了试。
“正好。”宁菀比划了一下道,“快拿去换上。”
见是长姐亲手做的长衫,宁禹十分欢喜地去换了,穿上十分合适,也觉得很好看。
“多谢长姐。”宁禹穿着长衫转了圈,“我明天要穿着这件衣服去学院,我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我。”
“好好好。”宁菀笑道,“你就穿着去。”
宁禹舍不得将长衫弄脏,吃饭的时候都是换上别的衣服。
结果一整日下来,他穿长衫的时间根本没多久,长衫平展坠地,一丝褶皱都没有。
次日清晨,宁菀本打算亲自送他去学院的,可他却执意不肯,说自己长大了,不能凡事都靠长姐。
没法子,宁菀只能让杜延跟着,以免出什么意外。
结果半个时辰后,杜延从街上回来道:“小姐,四少爷非要我回来,属下只能远远跟着,可跟到一条巷子时,马车不见了,学院门口也没有!”
“什么!?”宁菀豁然起身,她首先想到的是宁
安禀。
昨日宁禹去他面前放话,他必定是要想法子对付。
这么想着,宁菀立刻起身,让杜延带着院子里的所有小厮,阵仗很大地去了宁安禀的院子。
她昨日才教导宁禹不能冲动冒失,可今日为了弟弟,她也只能冲动一回。
瞧见她带着一二十人来了院子,宁安禀诧异不已,心中也有些忐忑。
这几日他安分守己,等待着计划的实施,怎么宁菀突然就来了?
“宁安禀,禹哥儿呢?”宁菀让人将宁安禀围了,然后将宁明抓了过来,“你将禹哥儿带到哪里去了?”
她为了威胁宁安禀,直接用手掐着宁明的脖子,因为太过用力,险些掐得他翻白眼。
瞧见儿子被她拿捏在手中,宁大夫人连滚带爬地出来,也顾不上装病了。
“宁菀,你放开我儿子!”宁大夫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若是敢动他,我定叫你死无全尸!”
“是吗?”宁菀冷笑着,手中加重了力气,“在此之前,你儿子会先没了命!”
“住手!”宁安禀想要上前,却被小厮拦着不能动,“我没有对禹哥儿怎么样,我今天早上根本没有出去过,不信你可以问院子里所有人!”
宁菀将信将疑,让杜延带着人去问院子里的人,得到的结果与宁安禀所说的一致。
“没有出去也不代表你就没有害禹哥儿。”宁菀厉声喝道,“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说,休怪我手下无情!”
“一!”
“我没有抓禹哥儿,你快放开明哥儿!”
“二
!”
“我真的没有,我求你了,菀儿!”
“三!”
“扑通!”宁安禀直接跪下了,“菀儿,我真的没有抓禹哥儿。”
手中的宁明已经翻白眼,宁安禀却还是这么说,看来真的与他无关。
宁菀放开宁明,直接带着人离开,让杜延带她去宁禹消失的地方。
宁禹并没有拐去其他地方,而是在去金麟书院的路上突然消失,那就定是被人劫走。
她吩咐一人盯着书院门口,其他人都在东市的大街小巷去找。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东市都知道永平侯府的小少爷不见了,他们却还未找到宁禹。
宁菀的声音都嘶哑了,她还是在街上抓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问。
每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寸,她心里发慌,不知道到底是谁抓走了宁禹。
“小姐,你歇歇吧。”春芷实在看不下去了,涩声劝她歇一会儿,“小姐,你太累了。”
“我不休息。”宁菀摇摇头,“禹哥儿还在等着我去救他。”
她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依旧跟着去找宁禹,找了那么多的地方,脚都磨破了,她却无知无觉。
刚走入一条巷子,她还未来得及喊宁禹的名字,整个身子一轻,她已经被人打横抱起。
正要挣扎,转头却看到萧陌那张充满关切的脸,她强撑着的那道墙突然就垮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落下来。
“萧陌,禹哥儿不见了。”宁菀十分用力地抓着他手臂,“我怎么都找不到他,怎么办?”
重活一世
,宁禹就是她活着的另一半希望,是她的底线,如今他出事,她觉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