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静静地看着徐文茵,瞧见她眼神一片澄澈,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她说的话真是出自于内心。
“好妹妹,你觉得那太子妃是好做的?”宁菀试探着问,“面对后宫那么多嫔妃,尔虞我诈,太累了。”
她想知道徐文茵是否有那样的心思,若有的话,她就不再阻止太子的接近。
“谁说不是呢?”徐文茵点头道,“我嫡母一心想让长姐入宫,两个人都奔着太子妃的空缺,可惜我只愿得一人之心白头偕老,哪怕是寒门,也绝不入宫门。”
“我们两个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宁菀握着她的手,“希望我们的命运都能掌控在自己手里。”
瞧徐文茵说得真诚,宁菀才放下心,觉得自己倒是没做错,与其在宫中被磋磨,还不如嫁入寒门。
“我第一次见菀儿姐姐,就觉得特别投缘。”徐文茵笑着道,“如今我们两个能成为手帕交,当真是我的福气。”
“也是我的福气。”宁菀笑着颔首,“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手帕交。”
她上辈子至死都没有交到一个闺中密友,如今有徐文茵这个真诚的朋友在,她当真是十分珍惜。
两人说着话,春芷来请示之后,便传了晚饭,徐文茵留下来吃了晚饭才走。
春芷一直将她送到侯府门外,看着她上了马车
离开才回来。
杜延方才得了消息,立刻同春芷一起来禀报:“二小姐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二爷的事,可她却在安国侯府没出门,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如今杜延手底下倒是养了一群探听消息之人,许多事都不用他亲自去,只需要等着消息跟宁菀回禀就是。
“她倒是沉得住气。”宁菀冷笑道,“随她去,她若是不愿在安国侯府站住脚跟,便等着吧。”
有钱珊儿在,再加上她名声尽毁,宁姝在安国侯府的日子并不会好过,若是再没了娘家人的支持,她以后的日子只怕是难上加难。
宁菀没有料错,此刻天色渐渐暗下来,宁姝正在安国侯府坐立不安。
自打那日新婚之后,周硕就没有进过她的房门,也没有去过钱珊儿那里,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外面的勾栏院。
她如今想要找周硕,却连对方的身影都见不到。
她这个侯夫人当得着实是名不符实,如今周氏还把持着掌家之权,她无论想给自己添置什么,都得经过周氏同意。
祖母答应她的另一半嫁妆迟迟不来,她想要回府去问,却被周氏找人拦着,嫌弃她出去丢人现眼。
她如今就像是笼中鸟,只能困在眼前这个院子里,就算是多出去走动,也会被周氏派来的人看着。
她正琢磨着
该怎么出去想法子,就看到钱珊儿从隔壁屋里出来,走到院子里。
“雨竹。”钱珊儿的语气颇为阴阳怪气,“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面之人,嫁妆都被天降之火烧没了,自己娘家之人也都因为投毒被抓,还有什么颜面待在这里占据主母之位呢?”
雨竹低着头站在她身边,沉默不语,因为这话并不是真的跟她说。
宁姝不想与她多说,索性不理会,让芍药将门关上。
钱珊儿的声音却透过门板清晰地传进来:“抢自己长姐的未婚夫婿不说,如今还让自己的母亲给长姐投毒,当真是一家子厚颜无耻!”
听她这么说,宁姝终于忍不住了,堂堂主母,被婆母欺辱便罢了,如今竟还要被个妾室这般挤兑,她岂能容忍?
她离开打开门,上前给了钱珊儿狠狠地一耳光:“身为个妾室,就当有妾室的自觉,拢不住小侯爷的心,却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若是不高兴,随时可以发卖了你!”
“宁姝,你敢!”骤然被她打了一耳光,钱珊儿气势汹汹地站起身,“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是宁家二房的嫡女?不过就是个被人玩过的破烂货!”
“啪啪啪!”宁姝抬手就又给了她几耳光,打得她委顿在地,“钱珊儿,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有些事我不说,你别以为就那么过去了!”
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错失齐王妃之位,都是因为两个人,宁菀和钱珊儿!
钱珊儿的脸被打得红肿起来,目光怨毒地看着宁姝,起身就要与她撕扯,却被芍药推开又跌坐在地。
“你个狗奴才!”钱珊儿口中骂着,就要上前,“你敢打我!”
“钱珊儿,你闹够了没!”宁姝喝止了她,“小侯爷连着几日都不进你我的房门,他心中念着谁,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如今我们的敌人是共同的,你可别弄错了这点!”
钱珊儿突然就怔住了,自从新婚那日之后,周硕的确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她以为是周硕嫌弃她,如今想来,当初他可是对宁菀势在必得,如今想必也是念念不忘。
瞧见她冷静下来,宁姝冷笑之后,扶起她温声道:“珊儿妹妹,你我始终都是同一条船上的,我们落得如今的地步,还不都是拜宁菀所赐,如今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