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痛呼出声的婢女,郑氏使了很大的力气,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却还是没能发出一个字音,看着婢女就更气了。
她又打了婢女一巴掌,指了指轮椅,示意自己要出去。
婢女带着血淋淋的脸,将她扶着坐上轮椅,然后推着她出了门。
郑氏指了指婢女脸上的血,示意她去擦干净,这么出去是要丢谁的脸?
婢女捂着脸,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闻言便跑回去擦了把脸才接着出来推着郑氏往府外走去。
郑氏出府之后,便直接去了娘家,如今郑家父母双亡,她只有个亲弟弟郑虎在世。
如今侯府中强敌环伺,她已经彻底没了法子,弟弟之前也得了她不少的照顾,总得帮她一回。
她刚出门,刘氏便带着宁婵来汐月阁告知宁菀,瞧着那得意的样子,就是来等着领赏的。
“是吗?”宁菀却不咸不淡地看着她,“郑氏为何会想到出门去求救,让府中多些麻烦呢?”
刘氏正待说话,宁婵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叔父宠着你没错。”宁菀目光微凉,“你刚进府,该抓住这种宠爱,让自己在府中站稳位置,而不是急于去找郑氏的麻烦,时间久了反而适得其反,你难道想看到叔父
再养个外室?”
她原本不想提点刘氏,可看在刘氏如今好歹与她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便勉为其难地说两句。
闻言,刘氏惊出一身冷汗,她觉得自己的确是急于求成,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难免宁安怀会厌烦,以后也不愿再回府。
“多谢县主提点。”刘氏欠身行礼,“以后我必定会好好地对待主母,绝不让夫君操心。”
“那还不去将主母接回来?”宁菀瞧着她道,“天热,仔细主母热着了。”
刘氏欠身行礼之后,立刻带着宁婵走了。
待她们母女离开后,杜延才上前道:“小姐,那郑氏去娘家是想法子对付你,要不要我去找郑虎?”
“不用去。”宁菀笑着摇头,“我都猜得出郑氏要做什么,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宁菀非但不去主动出击,反而懒散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难得这么惬意地过几天。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头偏西,吃晚饭时,萃玉来回禀郑氏已经回来了。
宁菀扯着嘴角笑了笑,就凭郑虎这个赌棍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不用想也知道是下毒之类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刘氏便来了,还带着个食盒,说是郑氏让她带过来的。
宁菀并未看出她眼底有什么慌张之色,若不
是她也想害死自己,就是她根本不知情。
宁菀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就看着桌上的点心道:“正好我饿了,就多谢你的点心。”
“这不是我做的。”刘氏低头道,“这是二夫人让妾身送过来给县主。”
她想着,就算里面有毒,自己也提醒了宁菀,若是出什么事,都赖不到她的头上。
眼瞧着宁菀就要吃手里的点心,刘氏依旧没开口提醒,她突然停下了,将手中的点心交给萃玉。
“萃玉,我突然又没什么胃口了。”宁菀说道,“这么好的点心,送给三妹妹尝尝看。”
萃玉将食盒重新装好,就要拿着去送到对面的院子。
刘氏突然就跪下了:“县主,妾身没来得及说,这点心是二夫人从外面带回来的,她对县主与妾身都恨之入骨,只怕不安好心!”
不论那点心里面有没有毒,刘氏都不愿自己的女儿冒这样的险。
“我方才吃,你可是什么都没说。”宁菀目光冷厉地盯着她,“难不成你想与二夫人一起害我?”
既然想要害她,那她就将这件事闹大,看看宁安怀要如何做。
“妾身没有!”刘氏忙摇头,“妾身方才已经提醒过县主,这是二夫人的点心,她是主母,妾身也为难,还请县主
恕罪!”
看着匍匐在地的刘氏,宁菀冷声吩咐杜延:“去将叔父请回来,如今二房竟都闹到了我这里,看叔父要如何处置。”
杜延应声出了院门。
刘氏低着头,心中觉得宁菀这么做有些过,却又不敢多说一个字。
“萃玉,在叔父进门之前,去将叔母请过来,就说我吃了她的点心,如今昏迷不醒!”宁菀又将点心交给萃玉,“这是证物,要呈上公堂,保护好。”
萃玉紧紧握着食盒,点点头:“小姐放心。”
听到宁菀这是要将事情闹大,刘氏忙颤抖着身子道:“县主,这件事着实与妾身无关,妾身也是因为与县主走得近,才会被二夫人指派来害你。”
“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宁菀讥笑地看着她,“那你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叔父。”
“妾身不敢。”刘氏忙低着头道,“妾身就在这里等着二爷和官府之人,以证清白。”
宁菀看向春芷,示意她将刘氏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