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敢胡言乱语,我清誉有损事小,若是搭上了整个永平侯府,你担当得起吗?!”
宁菀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立刻压得宁姝跪在地上,哭泣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宁老夫人
神色略微缓和了些:“罢了,姝儿年纪还小,分不清是非黑白也是有的,你也别如此相逼。”
“祖母。”宁菀分明不愿就此揭过,“二妹妹不小了!”
宁老夫人的面色登时不怎么好看,看了看宁姝那无辜的眼神,终究是狠不下心。
她厉声喝问:“那你想怎样?难道让她也去跪祠堂吗?她身子刚好些……”
“祖母!”宁菀打断了祖母的话,“宁姝一而再地不顾姐妹情谊,不顾侯府名声,他日还不知会闯出怎样的祸事,也许今日祖母会怪我,将来等她闯下大祸,祖母就会觉得我这番话是否正确!”
宁老夫人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看着宁姝,心疼地微微闭了闭眼。
宁姝突然悠悠地道:“长姐如今掌管侯府,便是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吗?我不过是将事实告诉祖母,祖母也只是问你两句,你就这般急着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顿了顿,她涩声道:“罢了,谁让我如今爹爹不归家,母亲又跪在祠堂,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长姐既然让我跪祠堂,我去就是了。”
宁老夫人蓦然睁开眼,拉住她道:“你身子刚好,如何能再去祠堂?”
说完,宁老夫人目光沉冷地看着宁菀,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宁菀心下一冷,老夫人这是半分都没有疼爱过她,宁姝随意两句话,就连她最在意的侯府名声都不要了。
糊涂至此,着实令人心寒!
宁菀淡淡地道:“所以祖母认为我错,是因为婉儿父母早逝?”
宁老夫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没想到一向乖巧的长孙女为何突然变得这样咄咄逼
人。
宁菀眼中含着泪,却不让它落下,哽咽着道:“因为我孤身一人,就该承受旁人无端指责,一句都不能替自己辩解,否则就是仗势欺人?祖母明鉴,这么多年,这种歪曲事实的事还少吗?”
宁姝忙道:“姝儿可没有指责长姐之意,只是告诉祖母今日发生的事情罢了。”
宁菀盯着她,眸色冰冷若寒潭:“你若是有意挑拨,那便是居心不良,你若无意,那就是蠢钝如猪,竟不知这种话说出来是何后果,不知二妹妹是哪一种?”
宁姝气息为之一滞,咬着下唇,险些咬出血来,忍不住哭出了声。
“长姐……”宁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姝儿错了还不行吗,别让祖母再生气了,好不好?祖母也别怪长姐了,她只是因为今日之事生气,迁怒于姝儿,不碍事的。”
“特意提起宴席之事的是谁?”宁菀走近了些,“惹得祖母与我离心之人又是谁?二妹妹避重就轻,倒是撇得干净。”
宁姝瑟缩在宁老夫人怀中,宁菀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惊,仿佛她再说一句,就会性命不保。
宁菀欠身一揖:“祖母,该说的菀儿都说了,如何处置二妹妹,还请祖母定夺,婉儿告退。”
今日老夫人铁了心护着宁姝,她便退而求其次,将难题甩给老夫人。
看着宁菀离开的背影,宁姝眼中的恨意翻涌,今日之事,竟然就这样被她轻易躲了过去!
宁老夫人思虑再三,宁菀说得对,这件事的起源是宁姝。
她心里明白,只是心疼宁姝身子弱罢了。
宁姝忙哭诉:“祖母罚姝儿,姝儿认了,只要长姐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