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菀没有要跟去涉险的意思,萧陌这才放下心来,吩咐所有人要将那个银杏不动声色地放出去,然后悄悄去跟着她。
宋吉因为受伤不能参与这件事,所以全程由萧陌指挥,那个右统领沐庆虽然有诸多不满,但是也不得不听他的。
银杏很快就逃出了春猎场,她按照约定来到那个客栈四周找宁菀,却始终都找不到。
四周都是搜捕的禁卫军,银杏不敢多耽搁,便乔装改扮出了城,往南去。
萧陌与宁菀说定,不去伤害银杏,就算是她的主子,也要活捉回来。
因此银杏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很容易就离开了这座城池。
出了这么多事,皇帝实在是没心思再狩猎,很快就浩浩荡荡地回了上京。
宁菀这次去春猎场没有带宁萱,让府里的嬷嬷照顾,杜延也整日守护在侧,却还是不开心。
看到宁菀的瞬间,宁萱原本在吃饭,立刻扁着嘴回了自己的屋子,看起来很生气。
“萱姐儿看起来生气了。”宁婵有些担忧地道,“这次出去二十多天没带她。”
“气性倒是大。”宁菀无奈地摇头,“若非知道这次出去会有危险,我也不会不带她。”
去春猎之前,宁菀就知道,自从二皇子被送走之后,皇帝明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从萧陌口中得知,他如今越发多疑,任何人的行为都能被他看成是谋逆。
重压之下必
有人要真的反,春猎皇帝住在帐篷里,守卫自然是比皇城里要薄弱许多,是谋逆的好机会。
宁婵去带着春芷她们去收拾东西,院子里很快就冷清下来。
“萱姐儿。”宁菀敲了敲屋门,“你瞧瞧娘亲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她们在街上逛时,她给宁萱卖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徐文蔓还打趣她,说她如今越发像个娘亲 ,就连逛街,都是给宁萱买的东西更多些。
宁菀但笑不语,她们自然是不知道,她就个母亲。
“你们不是不要我了吗?”宁萱在屋内委屈地道,“那还回来做什么,就让我一个人好了!”
“谁说不要你了?”宁菀耐心地温声道,“娘亲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才不带你去的,走之前就跟你说了。”
“那他呢,他也不来看我?”宁萱委屈的声音更大了些,“还说什么要对我好,就是骗我的!”
宁菀反应了片刻,才知道她口中的人指的是谁,笑道:“你爹爹他是大理寺卿,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春猎场出了大事,他得要去处理,走的时候特意跟娘亲叮嘱,晚上就带礼物来看你。”
到底是孩子,听到宁菀这么说,终于开了门,依旧噘着嘴问:“真的?”
“真的,爹娘都不会骗你。”宁菀笑着将她抱起来,感觉她倒是比一个月之前沉了些,“去看看你的礼物。”
给宁萱的礼
物满满一箱,琳琅满目,她看见这么多好玩的,自然是忘了之前还在生气,很快就去挑礼物了。
宁菀这才放心,坐在旁边,看着她挑东西的样子,唇角微微弯起。
上辈子,她几乎没有给萱姐儿买过什么东西,因为自己很难出门,而且也没什么银子,就连为数不多的嫁妆都被钱珊儿占了去。
想想上辈子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简直无用极了,怎么就能被人骗成那样呢?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杜延来禀报,说外面有内侍带着圣旨来了。
宁菀忙带着府中所有人去迎接圣旨,礼部竟已经给她和萧陌选好了成婚的日子,就在四月二十,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将内侍送走,看着手中的圣旨,宁菀很清楚,为什么皇帝会突然这么着急。
只是因为他如今一时无法收回萧陌手中的兵权,除了禁卫军他也没办法去对付旁人谋逆。
对于他来说,永平侯府的那支私兵就显得尤其重要。
让萧陌同她早日成婚,就能早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时才好控制局面。
圣旨刚到,晋贵妃给她的添妆就来了,整整十二担添妆,羡煞整个上京所有人。
围观的人很多,其中包括余玄锦,他有些愤恨地捏紧了十指,跟着那些添妆来了永平侯府。
瞧见他来,宁菀面不改色地问:“世子是来恭喜我的?那就多谢了。”
“我不是!”余玄锦
竟就这么大声说出来,“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眼底有受伤之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十分委屈和难过,似乎随时都能哭出声来。
“你对我的心意?”宁菀冷笑,“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觉得我信你的鬼话?”
“为何不信我?”余玄锦动容地道,“我对你的心意天知地知,当初我还跪在皇宫里,请求皇上将你赐婚给我,可这一切都是那个萧陌从中作梗,是他不愿,皇上才会不同意。”
“你住口!”宁菀打断了他的话,“你这话有陷害萧陌的嫌疑,如今我们婚期已定,已是夫妻,你陷害他,就是将我逼上绝路,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意?还是我在天牢时,你权衡利弊,从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