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凤清欢负气的没有再和冥王说一句话。
夜幕降临,夜北冥气定神闲坐在房间里饮茶,只闻传来叩门声,男人鹰眸闪过一丝笑意。
“请进!”
凤清欢肩上挂着行李包袱,绷着冷脸推门而入。
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夜北冥似乎并不意外,唇角勾勒的笑意愈发深邃。
“欢儿冷静了一天,看来是想明白了。”
凤清欢无视男人眼底的坏笑,冷声应:“冥王今日的药还没喝呢!我去拿……”
她面无表情,随手放下包袱,便转身出了门。
夜北冥的鹰眸凝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了净,若有所思。
很快,凤清欢便端了药碗回屋。
她将药碗轻轻摆放在男人的面前:“药已经不烫了,冥王喝了吧!”
夜北冥的眸直直凝着她:“欢儿不喂本王么?”
凤清欢水眸闪过一丝复杂,脸颊微热,依然冷声回应:“冥王自己没有胳膊手吗?”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冥王,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几日的调理便全无大碍。
可他明明有手有脚,却故意要让凤清欢喂药。
在凤清欢看来,冥王就是故意刁难她,可耻!
夜北冥眯眼笑,漫不经
意的神色,慵懒不羁:“欢儿若是不肯喂本王喝药,那本王便不喝了。反正伤势已无大碍,这么苦的药不喝也罢!”
凤清欢眼敛微垂,这碗药不喝可不行!
她因为白天与男人怄气,连用膳也刻意避开了冥王,今日份的奇毒压根儿就没机会让冥王服下。
奇毒无心不能断,否则前功尽弃!
夜北冥狭眸的缝隙间,迸射出凌厉精芒,淡淡瞥了眼女人的小脸。
凤清欢再抬眸,一言不发,缓缓在男人身侧的位置坐下。
她再次端起汤药碗,汤匙递到男人嘴边。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在行动上已经服了软。
凤清欢正给男人喂着药,门外的长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夜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上,沐夫人求见!”
“请兰姨进来!”
男人鹰眸微暗,眼神深处一闪而逝的异色。
妇人这么晚来龙阳宫,想必定是有麻烦事儿!
凤清欢听说沐夫人来了,眼神里亦划过一抹异色。
夜北冥的眸凝向她,唇角微勾,意味深长:“欢儿只管好生喂本王喝药,其余的事儿……自有本王应付。”
凤清欢闻言,没好气的冷白男人一眼。
正是因为有冥
王的应付,才将她陷入如今的尴尬境地。
似是看穿了女人的心思,夜北冥深邃的眸底抑制不住流露出笑意。
男人突然身体前倾,刻意压低了嗓音:“也许兰姨就是突袭检查,想看看欢儿究竟用什么本事,迷得本王魂牵梦萦……”
男人的嗓音性感沙哑,暧昧的温热气息,如数喷洒在凤清欢的脸颊上。
淡淡的墨竹清香,瞬间钻入凤清欢的鼻底,直让她心口一紧,心跳莫名加速。
就在这时,寝宫的描金雕花木门被推开,沐夫人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沐夫人一进屋,似是就察觉到了房间里流窜的暧昧气流,眸光闪过一丝异样。
妇人清了清嗓子,佯装淡定:“这么晚来叨扰王上,实是不应该。不过……有关为王上挑选大妃的事宜,已经有了进展,兰姨还是要来向王上禀明才是。”
“哦?这么快?”
夜北冥眸光微暗,唇角的笑意却愈发深邃:“看来兰姨这次入宫,确是有备而来!”
沐夫人定了定眸,没有反驳男人的话,算是默认了。
夜北冥淡淡道:“兰姨既然来了,那就先说一说吧,挑选大妃事宜,究竟有了怎么个进展?”
说罢,他收
回视线落在凤清欢的脸上,语气出奇的温柔:“欢儿怎么不喂了?是当着兰姨的面害羞了么?这喂药也是你我之间的小情趣,兰姨不会在意。”
凤清欢抿着下唇,眼敛微垂,继续用汤匙递喂过男人。
她心中不禁暗咒:该死的冥王,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占本小姐的便宜,无耻!
他俩这一幕,落入沐夫人眼底,就是打情骂俏。
沐夫人的眉心忍不住再次紧蹙,她还从未见王上亲近过任何年轻女子,更别提如此温柔的语气和女人说话。
这个东临女子,实有魅惑王上的嫌疑,祸国殃民的妖女,必须得想办法让王上离开她!
想到这儿,沐夫人突然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叠卷筒。
“王上,这里都是各部王公大臣府中已过及笄之年、待字闺中的姑娘画像,今日箭射比赛也都应邀入了宫,暂时安顿在后宫。这些画像王上请先过目,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在画卷上做个标记,兰姨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