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下人抓了药回来,又给董林煎了,服侍他喝下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董林的咳嗽就止住了,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起来,他心内大为惊讶,同时对安冉也十分感激。
“你是哪个院里的丫头,既有这个本事,怎么以前从未显露?”董林温声询问。
安冉细声道:“婢子是粗扫丫头,向来不进内院,所以老爷不知道。”
董林略微一想,便道,“既然如此,以后你不必干那洒扫的活儿了,你去二小姐房里吧。”
服侍二小姐,自然比洒扫要舒服的多,而且说出来也好听,董林自以为帮了安冉,殊不知安冉心里暗自叫苦。
她是来打听董林消息的,去了二小姐那里,还怎么打探?
不过董林话都说出口了,她若是不去,反而容易引人怀疑,安冉道谢之后,便被嬷嬷带着,去了二小姐那里。
董家的二小姐叫做董玉,比董林小好几岁,跟着哥哥来扬州城赴任,其实有些不习惯,加上她性格偏内向,一直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
安冉来了之后,凭借出众的口才,以及开朗的性格,很快便吸引住了董玉,两人迅速
成为朋友。
“二小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安冉指着前面。
董玉有些为难道:“小安,我的腿酸了,我走不动了。”
安冉心里叹息,果然是大小姐,这才几步路,就走不了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温声道,“我来扶着小姐,老爷说了,小姐要多出来走走。”
“哥哥就是爱瞎操心。”董玉咬着嘴唇,抱怨了一句。
两人往前走了没多远,便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安冉吓了一跳,反而是董玉比较镇定,安抚道,“没事,小安你别怕,是我哥哥在跟人比试。”
“啊,我差点忘了,老爷是兵马都监,功夫一定很厉害。”她一脸崇拜的模样。
董玉笑着道,“哥哥是很厉害,你可以看一下他跟人比试,那个人快要败了,哥哥已经打败好几个人了。”
安冉却盯着场上的董林,眼神直勾勾的。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董林使出的那一招,是倭刀的路数。
“小安,小安你在想什么,你怎么走神了?”
安冉回过神,冲董玉一笑,细声道,“我没事,就是觉得老爷太厉害了,看的出了神。”
安冉随意糊弄了过去,只是心里一直装着事情,
一个朝廷委任的兵马都监,为什么会使倭寇的刀数,董林跟倭寇,又有什么关系?
晚上,服侍董玉睡着之后,安冉悄悄潜入了董林居住的房间,拿出开之前就准备好的迷药,将董林与其夫人都迷晕,进去掀开董林的衣服。
对方腹部光滑如初,并没有伤痕。
她有些失望,所以董林并不是那个被她踢伤的黑衣人。
另一边,傅南风和夏义也没有闲着,两人私底下调查了夏家的产业去向,发现产业全被充公了。
这也无可厚非。
毕竟,夏家在外人眼里,就是被灭门了。
只是,官府不去查凶手,先把产业充公,这一波操作,让人有些看不懂。
两人在官府门外潜伏许久,终于找到机会,逮住了账房,账房以为自己被歹人抓了,吓得大喊大叫。
傅南风把人拖到巷子里,逼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给我如实回答,否则……”
他把匕首放在账房的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账房的头被蒙着,看不清两人的脸,吓得连忙道,“我说我说,壮士,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傅南风充耳不闻,只问道:“夏家
的家产,是不是经了你的手?”
账房支支吾吾,想要否认,傅南风冷哼道,“你敢说谎,我立刻杀了你。”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是,是我从手里过的,但是,我一个铜板都没拿到啊,我只是在给知州大人办事,壮士,饶了我吧。”
“我问你,那笔银子,去了哪里?”
夏家的产业可不小,这么大笔钱,知州会用到哪里?
账房已经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道:“银子,银子大部分进了知州大人的口袋,其它的,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账房又是连连喊饶命。
傅南风看了眼夏义,只见夏义满脸狰狞,眼睛血红,活像是一只即将要发飙的野兽。
“壮,壮士,你们是夏家什么人啊,那夏家不是都已经灭门了吗?”账房壮着胆子问。
傅南风冷声道,“不该问的,别多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账房呆若木鸡,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傅南风让账房蹲在地上,背过身去,自己数到一百,才能拿开头上的麻袋,账房乖乖照做。
数完一百,账房还等了一会,才站起来,转头去看,哪里还有那
个人的影子。
再说傅南风和夏义离开后,两人在路上讨论这件事,夏义满脸怨愤,咬牙切齿地骂道,“狗官,我去杀了他。”
“先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