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昏聩,做的让人不敢苟同的事还远远不止这一件。
比如蓝道同说他一人炼丹,速度太过缓慢,请求皇帝让国子监的学生帮他,这样便可有源源不断的仙丹供给给皇帝。
皇帝听了,觉得此法大善,答应了,朝臣得到这个消息,震惊无比,礼部尚书更是死谏,要求皇帝收回成命。
“陛下,自古未有此等事情,国子监的学子,皆是未来的栋梁,让他们去炼丹,实是大。大影响学业,不妥不妥啊。”礼部尚书涕泪交加,头重重磕在地上。
皇帝大怒道:“俞沉,你给朕说清楚,什么叫耽误学业,为朕做事,便是耽误学业?”
俞沉坚持不肯改口,要皇帝收回成命。
底下其他大臣也一起劝谏。
皇帝火气上来,直接下令“朕心意已决,再有劝谏的,便全都投入天牢里去!”
不止是说说,皇帝竟当真抓了几个官员惩罚了一番之后,杀鸡儆猴,其他人便不敢再出声了。
傅南风和安冉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皇帝疯了,不然正常人哪儿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皇帝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劝谏的官员后,又亲自去国子监寻道童,
因为安冉是神女,皇帝把她也带在身边。
这件事倒是正合了安冉的意,她也刚好想去看看傅子北。
皇帝亲自来国子监,所有学子全都穿戴整齐,迎接皇帝,傅子北因学业突出,被皇帝安排在第一位。
所以安冉一进来,便看到了傅子北。
多日未见,安冉想念的不行,但人多口杂,她却是不能多看,只能借着挑选道童的由头,与祭酒交谈。
“那位学子,叫什么名字,学业如何?”
祭酒看她一指,就指了自己最得意的学生,面皮不禁抽了抽,赶紧道:“次子顽劣,学业一塌糊涂,神女若是要挑选道童,只怕他不能胜任。”
安冉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怕自己把傅子北给挑走呢。
看来傅子北在国子监学的还不错,连祭酒都这么护着他,心下稍安,安冉故意道:“真的吗,不过我看他长得挺聪明的。”
对面的傅子北不明白神女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他微微低下了头,没有与安冉对视。
祭酒有点儿慌,扯谎道:“这个,面相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就像神女您,看着这么美,谁知道,你的能力还那么强。”
这位
祭酒估计从没有这么尬夸过人,夸的那是无比的别扭。
安冉微微弯了弯嘴角,道:“祭酒,你很热吗,头上好像出汗了?”
“不热不热,我就这体质。”祭酒忙摆手。
安冉意味深长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祭酒也不要害怕,我不需要道童,此次过来,是陪同陛下一起来的。”
“多谢神女!”
祭酒长长松了口气,之后似乎又觉得自己做的太明显了,赶紧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安冉心里叹息,狗皇帝真是不做人,看把朝臣都逼成什么样了。
她看到了傅子北,目的达到,便去找皇帝。
皇帝正在翻阅着祭酒呈上来的花名册,一个个对着看,像挑选大萝卜一样,看安冉过来,赶紧招手,笑眯眯道,“神女,你来瞧瞧,朕的国子监,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是啊,人才济济,都被你用来炼丹了。
安冉很想吐槽他几句,想了想,又还是忍住了,款款走过去,随意看了眼名册,斟酌着道:“陛下,我刚才去看了,学子们当真个个了得,学识丰富,未来一定能成为栋梁之才。”
“哈哈,神女也这么觉得吧,那你给朕
看看,哪些人合适给朕炼丹。”皇帝拉着安冉一起。
安冉没说哪个好,哪个不好,只道:“皇上,蓝道长的话,未必都是正确的,道童哪儿都可以挑选,不一定非要在国子监。”
皇帝笑容一顿,神色莫测地看着安冉,“神女也觉得,朕这样做不对?”
安冉心头一跳,想起那些因为劝谏,被投进天牢的可怜虫,连忙道:“这些是将来给皇帝治理天下的人才,道童却是用不着这样的人,俗话说物尽其用,对吧,皇上?”
“不对。”皇帝幽幽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为什么朕挑几个人,你们都要三拦四阻断的,是觉得朕不配吗?”
这皇帝真是无可救药了,蓝道同这个妖道,一日不除,国家就一日不得安宁。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安冉他们,齐奕也是心中暗恨。
他最近也是被气得不轻,他当初极力劝阻皇帝,不要去国子监挑道童,结果被皇帝狠狠骂了一顿,此时也是心气不顺,对蓝道同恨之入骨。
听到安冉要对付蓝道同,自是满口赞同。
“齐大人觉得,我们该怎么做,目下蓝道同宠信日盛,皇帝对他,言听计从,别
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齐弈沉吟着道:“要对付蓝道同,不能亲自出面,得让他们,鹬蚌相争,然后我们来个渔翁收利。”
“看来齐大人是有办法了。”安冉挑眉。
“办法倒是有一个,我权且一说,你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