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承第一次见到这么抵触自己,不被自己容颜吸引的女子,眼里多了几分玩味。
“你喊一下看看,看会不会有人过来?”
“你!”吴芷晴厌恶地张开嘴,“救——”
刚喊一个字,她就被赫连承点了穴位,动弹不得的同时,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赫连承咂咂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执拗呢,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怎样!”
吴芷晴闻言,眼里没有好情绪,既然动不了,那她干脆就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她就不信这登徒子真的敢在这里对她做什么事!
他是硕南王府的客人,而自己又是云歌的好姐妹,要是动了她,云歌肯定不会轻易就放过他的。
心里如此一想,吴芷晴眼中最后那一丁点恐惧消失殆尽。
“好了,我给你解开穴位,你不要叫,怎么样?”
听到这话,吴芷晴睁开眼,眨了眨眼睛,以示同意。
然而在赫连承帮她解开穴位后,她第一瞬张嘴就喊:“来人啊,有贼啊——”
夜深人静,这一喊,把城主府的府兵都被惊动了。
赫连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暴露,起身便跃上屋檐。
暗中的狱血宫等人:宫主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真稀奇。
“记住了,我赫连承总有一日会娶你。”
丢下这番话,赫连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正好这时,府兵匆匆赶到,但得知贼人被发现后就跑了,府兵只得去追。
当然,赫连承是谁,他们这些府兵又怎能追得上!
不过在回到自己房间后,吴芷晴的脸色红得滴血,心脏也砰砰直跳。
那人就是个登徒子,你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啊!
吴芷晴在心里抱怨自己一番。
不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还是一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
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嫣红的脸,吴芷晴耳朵滚烫,对着镜中的自己讽刺道:“想什么呢,那个登徒子是个花心的,怎么可能会真心待你,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话可是私底下,云歌跟她说的。
一个只见过你一次面,在第二次见面就调戏你,然后说要娶你的男人,怎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里,吴芷晴也清楚了,随后宽衣上床,将被子蒙过头顶。
可再怎么翻来覆去,脑海里始终飘荡着赫连承那一番话……
前厅。
纵使夜深,月云歌和月容煊还在促膝长谈。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京啊?娘和阿弟一直都在想你,外公舅舅他们也挂念你。”
“唉。”月容煊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从被调离京城,来到北漠后,陛下给我的旨意只有一个,什么时候将北漠治理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闻言,月云歌垂眸沉吟。
哥哥高中后,被封为太守,那可是四品官员。
这么年轻的太守,皇上想必是很看重哥哥。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哥哥调离到北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算是被人从中作梗,皇上应该也会思虑再三才对啊,怎么说调离就调离了?
念头至此,月云歌回神,抬眸意味深长地问道:“哥哥,你可曾得罪过皇上?”
月容煊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随后扑哧一笑,“云歌,伴君如伴虎,你当哥哥是傻子吗,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招惹陛下?”
“既然没有招惹,皇上怎么就这么忍心将你这个四品官丢到北漠,还给了你那一道像枷锁一样困你在北漠的圣旨呢?”
“这……”
“哥哥,我这么片面怀疑皇上纵然不对,可我们也应该大胆猜测,事实求证才对啊!”
月云歌自认为自己了解的皇上,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将一个自己刚封不久的太守离京处理北漠那片荒地的。
思考好一会儿,月容煊皱眉,表情严肃。
“云歌,不管这是有人故意使坏,给我假传圣旨,还是说这本就是皇上对我器重,让我去治旱灾,我都应该尽力而为。”
“我当官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这北宁,为了替皇上分担,为了这黎明百姓。”
“如果能治理好北漠的旱灾,北漠的居民虽说不会像皇城的百姓一样丰衣足食,但至少不会饿肚子,也不会担心自己哪日就被渴死在路上。”
“所以,我这么说的话,云歌你能明白吗?”
月容煊也很想家,可他更想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些年,北漠的旱灾虽然没有往年严重,但局势还是不容乐观,他还得继续努力。
一人在外多年,他只希望家人能够理解和原谅他多年未归。
月云歌眼里噙泪,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地泪流。
原身的哥哥,也就是她的哥哥,今年十九有余,却已经在外呆了三年之久。
三年前,十五六岁的哥哥高中状元,成为当时北宁最年轻的新科状元。
再加上殿试屡屡得到皇上的赞赏,才被破例封为太守,掌管京城隔壁一城。
奈何新官上任不到半年,就被一道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