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已经拜了好几次了,我都知道各位是感激我,但你们有很多比我年长,这样叩拜,岂不是让我折寿?”月云歌语气轻快,没有半分架子。
大家都喜欢这样的她。
以前见到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眼高过顶,拿鼻孔对人啊,哪像王妃,待他们就如同亲人朋友一般,从不会端着架子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走出来,将手上的布偶递给月云歌,“姐姐姐姐,这是妞儿送你的礼物,谢谢你救了妞儿的爹娘!”
月云歌莞尔一笑,亲切地接过布偶。
这时,小女孩的父母出来了。
女孩的爹说道:“妞儿,这是王妃,是咱们的女菩萨,你不能叫她姐姐,这时不敬。”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抬头,想要更改称呼。
月云歌闻言,盈盈笑道:“无妨,叫姐姐也行,听着更亲切,也显得我年轻!”
众人唏嘘,这样平易近人的王妃,哪能不让人喜爱?
月云歌挨家挨户走了一圈,问清楚有没有哪里不适。
就算有不适的,也是因为对一些药材过敏,问题不大,改善一下药方就好了。
很快,京城来人,说硕南王已经归朝,边关战事也已经平息,他现在正在来接月云歌的路上。
月云歌知道,这个硕南王并非自己想的那个,眼里也就没有什么期待。
几日后,硕南王带领部下来到凤城。
城主设宴欢迎,城中百姓这次不仅能见到王妃,还能见到活在传言中的战神王爷,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都眼巴巴地蹲在城主府外,等待看一眼。
宴席过后,硕南王和王妃决定再停留一晚,然后改日启程回京。
是夜,房间中。
“好了,把面具摘下来吧!”
闻言,‘硕南王’将面具摘下,露出赫连承那张久违的脸。
“王妃怎知是我?为何不怀疑是王爷?”
“你身边没有跟着尘东。”
这是唯今最好的解释。
赫连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王妃,你可知,王爷也回来了?”
“嗯?不知……真的?”月云歌惊讶地回首,“他要是回来了,怎么没人来跟我说?怎么他不来找我?”
走之前明明让自己等他回来,结果回来了却不来看她,还说要告诉她一些事呢!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有话直说。”月云歌蹙眉看着赫连承,不知为何,心里隐约不安。
赫连承沉吟一会儿,抬头道:“他受伤了,带他回来的是你身边的月水,现在他在府里秘密养伤。”
“严重吗?”月云歌眼里升起浓浓的担心,“你干嘛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们今日就能启程回去了。”
“有人照看,不严重,但……”赫连承语顿。
“但什么,说话不要婆婆妈妈的。”月云歌不耐烦道,一个大男人说话,真是磨磨唧唧。
赫连承咽了一下口水,徐徐道来:“救他的是一个姑娘,他清醒后,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你和听云阁的人,他说,那姑娘才是他的妻子……”
我靠!这么狗血吗?
月云歌心里发堵,心中满是困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月水被我派去南疆,月水能在南疆见到王爷,说明他去的也是南疆,可为什么受伤清醒后的唯独不记得我?”
“我也不知。”赫连承苦笑,继而道:“你师父整日想办法让他恢复对你的记忆,可都于事无补,而且那个救了他的少女……不是什么好货色。”
月云歌眼里满是复杂的神情。
“算了,等明日回京再说。”
就在这时,有人来传报,说北漠来人,直言要见她,还说是她的亲人。
月云歌一听,就明白来的人是谁,当即丢下赫连承不管,迈着激动的步伐去前厅。
从北漠来的,就只有原身的亲大哥月容煊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见过原身的不少亲人,唯独没见过的就是远在北漠当官的哥哥,还有大舅家那两个在军中的表哥。
“哥……”
月云歌见到月容煊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落下,或许是继承了原身的情感,她现在真的忍不住。
闻声,月容煊回首,眸中一片晶莹,眼里也忍不住布满泪水:“好久不见,我的云歌妹妹都长大了。”
这一下,月云歌情不自禁,过去一把抱住月容煊,泪流满面:“哥哥,我想你了,我嫁人的时候你都没有回来……但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月容煊闭了闭眼睛,将眼泪收回去,抬手拍着她的后背道:“是娘写信给我,我才知道的,要是早知晓你来凤城处理疫病,我就该早些过来找你。”
说到这里,月容煊一阵心疼。
“没事,现在能见到哥哥,我也开心……”月云歌擦了擦眼泪,抬脸笑容满面。
兄妹多年不见,自然有很多话说,城主也不再打扰,而赫连承也选择不过去。
现在得知了君墨尘这事,她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肯定需要跟自己兄长好好发泄一下的。
就这样,赫连承换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