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奉国公一把抱住寿礼,褪去威严,有些孩子气地说道:“不!我要回去自己看。”
这可是他这外孙女送他的第一件寿礼。
那丫头的性子他喜欢,想必那丫头精心挑选的礼,自己也是喜欢的。
沈严松兄弟二人见状,脸上都露出无奈的笑容,
他们的父亲就是这样,有时候一本正经得让人心生恐惧,有时又如孩子般令人头疼。
当然,这是只有他们兄弟俩才知道,在其他人面前,父亲始终都是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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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南王府,听云阁。
月云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出来看星星。
在古代当一个王妃,除了解决一些事,别的时间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哪里像在现代,还能玩手机玩电脑打游戏。
日子久了,她就是没病也闷出病。
起来看星星的时候,她并没有喊竹桃和栩芝,但保护她的月花和月月第一时间就惊醒,跟在她身边陪着。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月月的声音:“王妃,有外人来了,在屋檐上。”
铃铃。
秋风吹过,铃铛的声音随风传来。
月云歌抬头。
因为逆光,她看不清来的是谁。
她将君墨尘送自己的匕首从储药空间中取出来,紧紧握在手上,用袖子遮挡。
“不知何方贵客到来,若是有事,就下来说事,没事的话就回去洗洗睡吧!”
此话一出,屋顶上的人飞身一跃而下,伴随着来者的还有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月花二人见状,挡在月云歌面前。
来到院子的人用蹩脚的北宁话说道:“你们放心,我不是坏人。”
月云歌打量来者的外表,眉头微蹙。
刚才逆光没看清,如今看清楚了,她发现这来者穿的并不是北宁的服饰,而且还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女,明眸皓齿巧目盼兮。
少女穿着青蓝色上衣和绣着繁杂花纹的黑蓝色百褶裙。
手腕脚腕都佩戴了银铃,未及腰的长发编成几根小辫子,笼统地用银饰别了少女发髻。
一眼望去,少女身上最多的就是银饰,尤其复杂,更添一丝神秘。
这样的穿搭,让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人不由得想到一个民族。
念头至此,月云歌眼睛微眯,警惕地开口:“你是苗疆人?”
狗男人曾经说过,苗疆人穿的衣服都很华丽诡秘,透露这一股邪气。
且苗疆人擅长蛊毒,全身上下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蛊。
不懂这一方面的人,容易中招。
苗疆少女点点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找,你。”
“找我有何事?”月云歌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前几日神婆一事,她还心有余悸,担心这少女嘴里还是耳朵里钻出蛊虫。
苗疆少女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放在地上,退了一步。
北宁话对于苗疆少女来说拗口的很,她很不喜欢说。
但为了表达意思,她只得烦躁地拧了拧眉,生硬道:“这个给你……救他。”
月云歌一怔,目光看向木盒。
这是什么东西?救他?他是谁?
她不认识这少女,可这少女似乎知道她救了某个人,能和苗疆少女扯上联系的,她不记得有……
哎等等,九皇子!
九皇子君璟钊,五年前中了蛊,两年前被一武功高强的蒙面苗疆少女所救。
在他转危为安后,少女消失不见,他查了多年都音讯全无。
难不成这个长相俏丽的少女就是救了九皇子的那位?
虽然都能对得上,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陷阱。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闻声,苗疆少女面上愠怒几分,开口就是蹦出几句让人听了都头疼的苗疆语。
月云歌无语凝噎。
就在这时,苗疆少女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本来神经紧绷的月月见状,大喝一声‘王妃小心’,然后便贸然冲了过去。
苗疆少女反应过来,直接朝月月攻了过去,又急又恼。
月花紧紧护在月云歌身后,“月镜,动手将人拿下啊!”
暗中的月镜不为所动。
月云歌歪了一下脑袋,目光凝望苗疆少女手上的东西,似乎是一块玉?
“啊——”
没等她开口喊停,月月就被苗疆少女不费吹灰之力地打退几步。
月花见状就想上,但被月云歌拉住,“等等。”
“王妃?”月花不解地皱眉。
月云歌冲月花轻轻摇头,心道:月镜向来沉稳,她觉得他刚才不出来相助,想必是因为他察觉到苗疆少女没有敌意,而且这少女脸上并无杀气,只有急恼。
场面控制住,苗疆少女深吸几口气,将握紧的拳头展开,露出手心的一块玉佩。
“什么意思?”
憋了许久,苗疆少女才将自己的想法用北宁话说出:“他的,他懂,我没恶意。”
月云歌想了想,看向地上的木盒,问道:“这是医治针蛊的?”
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