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错了,那日,是我在仗势欺人。”
他说的,正是那日赵藏枝想要耍赖离开,躲避赌约时,他强令赵氏低头认输之事。
看着沈青鸾在月色中似乎没那么生疏冷淡的侧脸,君鸿白心中既是煎熬,又是甜蜜。
“我认错,若你要罚我,我也认罚。可再有下次,我,我改不了。”
语毕,君呈松痛苦地闭上眼。
因此,也就没看见沈青鸾侧目,投过来复杂、难言的眼神。
“若我不这样做,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委屈吗?
那日你问我,是不是能够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是摆弄别人的那一个。”
君呈松嗓音低沉沙哑,透着难言的荒凉,却也蕴含着无声而坚定的承诺
“我的确无法保证,我永远都是处在权势高位的那一个,也无法让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受委屈,我只能向你承诺。”
君呈松眼睛倏地张开,恰巧和沈青鸾四目相望。
沈青鸾莫名陡生一阵心虚,连忙垂下眼睑。
“我向你承诺,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永远都不会是受委屈的一个。”
沈青鸾久久没有开口。
若说这话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她定会一笑置之。
因为还未见过这世界真相的男子,是不明白诺言两个字该有的分量的。
可君呈松,他并非十几岁的少年了。
甚至,他见过世间绝大多数的残忍和黑暗。
他为何要许下这样的承诺,自己和他,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沈青鸾忽地挣开他的手。
夜间唯一的热源消失不见,整个人仿佛都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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