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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圣上(番外)他睁开眼,对上一双比往……(3 / 5)

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说完,一头冷汗已是浇下。

太上皇,太上皇……

他方才应该喊皇上的,怎能张口喊太上皇呢?他太蠢了!

太监脸色煞白,欲要自行掌嘴,又怕反倒勾起帝王怒火,一泡惊惶的泪含在眼眶,不敢落,更不敢哭。

以为等着他的会是雷霆之怒,未料,只得听一阵朗朗笑声。

“哈哈。皇帝是万岁,朕这个太上皇,是万岁。你说,是朕这个太上皇的万岁能活得一些,还是他那个皇帝的万岁要一些呢?”

这个问题,太监如何敢答?

明明,明明太上皇的声音很好听的,笑声如水击玉石。可他是觉得,这笑声,如同悬在古木森森的山林之上的太阳。阳光根本照不到背阴坡的低矮草植。那种被阴腻潮湿、被青苔覆上的感觉又明显了一些。

太监的脑袋抵在了冰冷的瓷砖上,肩膀抖个不停,他张了张嘴,还张口说话,牙齿都在打颤。

“你很冷吗?”

太监觉得自己可能是吓傻了,他竟听出了太上皇话语的关切质疑。

鼻尖闻见淡淡的草药味,一件衣袍被披在他的身上。

太监如被人点了穴,竟是转过头,去看一眼自己肩上的外袍的勇气都有。

“抱歉呀,我这太上皇当得太落魄,连件像样的衣袍。这衣袍,且委屈你将披一下吧。”

太监只觉身上的不是衣袍,仿佛是千重山,压得他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瘦弱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十九在头吧?说起来,朕亦是好多年未曾见着他了。朕这去找他叙叙旧。”

那人爽朗一笑,声音听着很是有点玩不恭的意味。

脚步声渐渐远了,竟是真的这么走了。

太监完全想到,自己竟真的能逃过一劫。他整个人如同从水捞上来一般,他的额头早已被汗水打湿,后脊是湿腻一片。

他壮着胆子,微微抬起头,难以置信微微瞪圆了眼。但见那位手头拎了一壶酒,修的指尖夹了两个酒杯,姿态潇洒抬脚跨进了崇德殿。

绛红色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太监又僵硬,缓缓转过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袍,只一眼,便愣住了。已是初夏,太上皇竟,竟还穿着秋袍。

偶听宫女太监们背声议论,闻圣上将太上皇软禁于“养怡殿”,日子过得比他们这些个当奴才的还不如,总以为是谣传,心想当主子的,哪会惨过他们当奴才的……

太监呆了呆,又抬起头,傻傻望着已有人影的崇德殿。

“咳,咳咳咳咳——”

崇德殿内,干燥的、沉闷的咳嗽声如同失水已久的植被,一声比一声虚弱,执起枕边佛珠,掷向陈禄的力道却是一点不轻。

陈禄堪堪躬身转过屏风,行至龙榻,兜头便被皇帝沈俭随手扔来的佛珠砸到了额头。那串佛珠皆是用上等的檀香木所雕,每一颗均是大相等,分量不轻,他的脑门立即红肿了半边,部分还渗出了血。

沈俭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常年被所谓仙丹腐蚀的身体枯朽破败,如今更是被沉疴折磨得形如五六十岁的老人。他一双浑浊仍难掩锐利的双目瞪着自己的贴身太监,“混账!咳咳咳,你刚刚哪儿去了。”

陈禄利索从上捡起佛珠,诚惶诚恐,“还请万岁爷恕罪,奴才刚刚……”

未等陈禄回话,沈俭便粗暴打断了他,虚弱但强势命令道:“扶朕,咳咳咳,扶朕下榻,朕要,朕要亲自出去瞧瞧,究竟,究竟是何人胆敢大声喧哗!”

“圣上,万万不可。太医叮嘱过,您必须要躺在床上静养,吹不得风……”

主仆二人正起争执,只听一道清和如林清风的声音响起,“精挺好啊。正好,俭儿,起来陪朕喝一杯?”

陈禄握着佛珠的手陡然收紧,他慌忙跪拜了下来,奴才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思声音含着笑意,“是陈公公啊,许久未见。公公容颜如昔,平身吧。”

陈禄眼底划过一抹憾色,若不是那年宁安城破,太上皇被俘,江山易主,或许,这日暮西山的国祚当真能再现昔日辉煌……

陈禄颤巍巍从上站起,不敢去瞧殿另一位主子的色。

沈俭已许多年未曾听见有人胆敢直呼他的乳名,帝王眼中交替闪过被冒犯的不悦、愤怒、不甘、疑惑……害怕。

明明,明明他才是这座江山的主人,可听见这一声“俭儿”,他便像是被施了咒法,一身帝王的威势从他身上被一条看不见的细丝所丝丝缕缕抽走。仿佛,他又变成回了那个康王府那个不受宠的嫡子。

还有,如何,如何皇兄会出现在他的内寝?他的宫中金吾禁卫,他寝宫的近卫呢?

沈俭心知不妙,可他毕竟当了多年的皇帝,不至于遇事便慌张如同经过事的市井野夫。他勉强坐起身,陈禄忙上前扶了主子一把。

“皇,皇兄。”

沈思手中的酒壶跟杯子方才都放在内寝的圆桌上了。此,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漠北风沙大,养怡殿又常年闷热潮湿得厉害,当年又被火灼过,我的模样怕是变得厉害。难为俭儿还认得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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