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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上)(2 / 3)

是身体很诚实,他将林诗然身后的枕头立了起来,将床上的外套细心地披在她身上,扶着她靠在枕头上,随即坐在病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不烫了,似乎松了口气问道:“饿不饿?”

林诗然受伤从来都是自己疗伤,这是第一次在受伤之后,有人如此关心自己。刚刚陈延年的一系列举动,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饿~”就像小女孩受了无尽的委屈终于找到了有人安抚一般。

陈延年顺手揉了揉林诗然的头,坚毅的目光里饱含温柔。

他将高君曼为林诗然熬得粥,倒进碗里。

林诗然感觉她的目光已经无法从少年挺拔的身姿上移开,她现在很复杂,感性和理性的交战,愈演愈烈。

“我,我自己来吧。”林诗然下意识将挡住她视线的头发别在耳后,看着陈延年端着碗走过来,她伸手就想要端过粥碗。

女孩一伸手,小臂上的伤疤尽数暴露在陈延年的眼前,陈延年心疼地微眯起双眼,随即说道:“还是我来吧。”

林诗然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她微微鼓起小脸,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少年的话语不由她反驳,她“哦”了一声。

夜晚,灯下,少年喂粥的身影让女孩心里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第二日一早。

守常先生和仲甫先生还有赵纫兰和高君曼一路过来了。

赵纫兰主要是来给孩子们送早饭的。

易群先、柳眉、乔年、邓中夏、郭心刚、何孟雄先后赶了过来。

听说然然苏醒了,大家都很高兴。

“然然,身体还痛不痛?”高君曼一来就摸着林诗然的头,关切地问道。

林诗然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好多了,还要谢谢姨妈的粥呢,可好喝了~”

“然然,好孩子,你受苦了~”赵纫兰说着说着好像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林诗然故作虎着脸道:“舅妈,说好不哭的~我这不好好的嘛~”

“延年,具体医生怎么说?”仲甫先生和守常先生问着一旁的延年道。

“您们放心吧,今早医生来看过了,然然已经退烧了,只是身上的伤,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陈延年向二位先生认真的说道。

“延年,昨晚辛苦你和白兰了~”守常先生慈爱地看着延年和一旁的白兰。

“没事儿。”延年笑着回答道。

“守常先生,您太客气了。”白兰在一边也笑着道。

“然然!”柳眉一进门,就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了林诗然,“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担心死了!”热情是热情了,就是忘了林诗然身上的伤,柳眉的冲击力让林诗然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柳眉,你怎么毛毛躁躁的!然然身上有伤呢!”易群先在柳眉身后不满的说道。

“对不起,然然,我忘了。”柳眉赶紧松开了手,挠了挠头道。

“没事儿~皮糙肉厚,撞不坏!”林诗然早就习惯了柳眉的热情似火。

赵纫兰赶紧拿出准备的油饼什么的,分给同学们和先生们:“来来来,大家吃早饭。”高君曼因为知道赵纫兰带了早饭,故而没带。

林诗然同学可不能吃油饼,大病初愈,只能喝粥。她喝了一口粥对所有人说道:“正好大家都在这,我想和大家宣布一个决定。”

大家都看着林诗然,等待着女孩的下文。

林诗然顿了顿,很坚决地说道:“我决定,要正式和苏家脱离关系,我要登报!”她清楚地知道,一旦登报脱离关系,就意味着整个北京城都会知道林诗然不再是苏家的“然小姐”了。换句话说,若以后再有上次话报剧入狱的情况,林诗然再也无法用“然小姐”的身份让人忌惮了。

“我就说,然然有觉悟吧!然然,你早该这样了,我第一个支持你!”郭心刚吃着油饼拍了拍身边的何孟雄。

“然然,苏家那样的家庭不待也罢!我支持你!”易群先也附和着叫好。

“然然,你怎么会突然想这么做?”守常先生看向林诗然,凭借林诗然的性格,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林诗然严肃地解释道:“我觉得之前的反抗都不够彻底。只要在苏家存在一天,我就会受到苏家钳制一日,我人在不在苏家,对苏宁城都毫无影响,因为我的实质就在苏家。每次反抗很艰难,也容易妥协,是因为我在苏家的框架里反抗,经过这次家法,我明白了。只有突破框架,才是真正的反抗,反抗才会有意义,才会有成效。中国也是如此。我们在当前政府的控制下反抗,就是在政府的框架里反抗,是会被局限的,我们唯有离开框架,才能为中国谋出一条新的道路,才能彻彻底底地进行革命!”

大钊先生想过林诗然会成长,但是没想到林诗然会因这次家法成长得如此之快。林诗然的话为在座所有人提供了一条新思路。

当今政府腐败不堪,难道我们要在这样的政府框架下进行革命吗?这样的革命长久吗?

“然然,你今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说明你的打没白挨!”仲甫先生大手一挥,十分欣赏林诗然的观点。

高君曼赶紧碰了碰仲甫先生的手肘道:“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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