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镇西将军的事情,发生在十五年前。
虽然郭去疾说让西蛮20年无法恢复生息,但以这个世界的婚育速度来说。
十五年,足够西蛮下一代成长起来了。
据说当时打到黄金汗帐,斩首两万余,但从屠果口中说起来,西蛮是由一个个部落组成的。
在横岭以西,西蛮部落中,有游蛮和田蛮,游蛮和北狄一样,逐水草而居,田蛮则学习大窊,修城种田,他们自己也经常打仗。
大窊有七州。
西蛮的部落则号称多如天上星辰,连西蛮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部落。
最大的部落会联合起来,或征服,或联姻,形成黄金汗帐。
象征着西蛮的最强战力。
曾经的黄金汗帐是以游蛮为主,但被郭去疾灭掉之后就不知道了。
而在横岭羊角弯曲地段,分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关隘,都是为了防止西蛮东侵而设立的。
被称之为天关。
不过自从西蛮被镇压后,天关慢慢也就废弃了,戍边大军都退守到横岭以东,饥荒和辉州啸营匪聚之后,更是无人看管。
“所以这些年,有关西蛮动向,其实只有韦德世一方的人最为清楚?”原林想通了关节。
同时也想明白了韦德世的这出空城计,为何在山寨中留有粮食,只怕是请君入瓮啊!
不用说,天关早就没人管了,韦德世只怕回到秦山寨养伤开始,就在谋划此事。
这时候,西蛮莫非已经入关了?
问题是,韦德世如何能说动西蛮入关?
“屠果。你觉得,西蛮连年劫掠,当真只是生性残暴,不事生产吗?”原林继续朝屠果打探。
屠果道:“倒也不是,西蛮靠东一方,便是秦山,彼方的山势比我们西山郡和辉州的大西南还要更高更陡,粮食几乎难有收成,全靠牛羊为生,这就是游蛮的生存之道,逐水草而居。”
“但是,水草这玩意儿,长得好不好,全看老天爷,如果某年天寒,西蛮那边十月就开始缺草,到了十一二月,就像我们闹饥荒一样,不吃人就活不下去了,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东进,抢我们的粮食和人,男必杀,而女人……”
屠果脸上浮现一抹怨恨,刻骨铭心般:“为畜为牲,生不如死……”
那森寒语气,听得原林等人都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原林对屠果略有耳闻,他就是十五年前,被郭去疾将军从西蛮那边救回来的大窊人,应该是被掳掠过去的,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
原林立刻又问陈子牙:“西山郡今年冬季气候叫常年如何?”
陈子牙恍然道:“冷,听说横岭这边十一月就下第一场雪了,西蛮那边怕是十月就开始降雪。将军,你的意思是,韦德世主动弃寨而逃,其实是引西蛮进天关?”
赵狄悚然一惊,大声道:“如果是这样,我们西山郡的县城岂不是……罗将军,我们不能在这里扎营安寨了,必须马上返回西山郡!”
原林闭眼道:“来不及的。士兵们车马劳顿,现在连夜起程又能走多远,半路困毙的又会有多少。传令下去,今夜好生修养,明日一早,起兵,返程!这一局,算他韦德世赢了!”
“罗伟!罗一刀!你知不知道!韦德世几日前就撤走寨民了!我们进山的同时,说不定西蛮已经入关了,现在可能正在攻打西山郡!我们还守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带我的人马连夜返程!”
原林一把抓向赵狄,赵狄挥手格开,原林探手再变,赵狄侧身,一拳中来,原林左手挡在面门,一把握住,一牵一带,接势拉过赵狄,右手一箍,膝盖一顶,将赵狄掐脖勒住,负押在地。
“你给我清醒一点!你想要违抗军令吗!大军出征,一将令行!你现在返回,夜不识路,撞击敌人夜巡怎么办?休整一夜,让士兵们安息养好,明日出发,并不耽误脚程!”
赵狄道:“我不服!你放开!”
原林松手,赵狄反向而立,气咻咻道:“你有你的道理,此行以你为尊!但是,如果今夜西蛮就围攻这秦山寨又怎么办?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此次出征,带的都是精锐,若我们被拖在这里,西山郡的守军如何抵挡西蛮人!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是统兵大将,自然是我来负。”
“哼!”赵狄冷笑一声,忽然掏出一物,大声道:“你借王爷之名,私自驯养两千私军,此番整个西山郡大军交由你来指挥,岂敢放心,玄策将军早就防着你了!且看这是何物!”
原林心头一冷。
他统领三军,只是当着三军得了玄策宣称的贤王口谕,而此时,赵狄掏出的却是大军出征的令符,卢照林回归,却留下了楚州军牙将的七龙令,这摆明了是明着放权给自己,暗中又防自己一手,这就是翻脸不认人了?
“楚州军牙将令符再此,众将士听令!连夜拔营起寨,随我返回西山郡以抗西蛮!违令者,军法从事!”
周围陪护的一干都统,统领,都愣愣的看着。
一军不出二令,现在赵狄掏出七龙令来,这事儿他们从未经历过啊。
原林的军威是打出来的,但是大多是神武卫为主,辅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