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禹州？”
林奇一脸震惊，可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陆谦一把拽上了车。
车子在高速路上疾驰，陆谦大概跟林奇说了下自己的分析，听得林奇一愣一愣的。等他说完，林奇皱眉道：“陆总，你确定从张娇娇身上能发现线索？”
陆谦点头，“就算她自己没有察觉，但我相信这件事背后有人在操控。”
林奇默然，片刻后沉声道：“其实我之前也觉得奇怪。赵云山让我找九龙匣，我把张娇娇和沈霖抓到流金会所时，沈霖曾提过，他之所以跟张娇娇在一起，并不是看上张娇娇，而是张娇娇自己爬上了沈霖的床。我当时也没想太多，毕竟现在这社会，很多人爱慕虚荣，而张娇娇更是为了钱对陆总你做出那么多没底线的事，或许真是她主动的也说不定……”
陆谦不太想听这些，摇头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她爱慕虚荣是真，但不会做到这一步。”
张娇娇认识到恋爱，陆谦对她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同学说的那些，其实他都知道。只是那时候他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张娇娇除了跟人在社交软件上暧昧，发一些稍微有些出格的照
片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动作。这也是他能一再原谅张娇娇的原因。
现在回头想来，张娇娇其实就是个PUA专家。每次他发现她做的那些事，她都能找到理由将所有的错误推到他的身上，刘翠蓉更是对他各种的辱骂，说是因为他不够努力，穷，才导致自己的女儿那么做。说到底，还是因为钱。
不过平心而论，张娇娇继承了刘翠蓉的胡搅蛮缠和虚荣，但在男女之事上还算是个有底线的人。
所以，陆谦不太相信张娇娇真的会为了钱爬上一个陌生男人的床。
更何况，她和赵海涛以及沈霖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不同的圈子有各自的社交方式，她是没有可能跟赵海涛他们有交集的。
林奇听了他这番话，眉头皱了皱，“陆总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说完，他又疑惑道：“可是，因为张娇娇的缘故，励华公司彻底地完蛋了，而吴家的公司也因为吴临清被抓，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旭日更是收购了沈氏药业，这怎么看都好像是对我们有利啊。”
“你说什么？”
陆谦猛地踩住刹车，扭头看向了林奇。
林奇愣神，“啊，我就
是说这些事好像对我们有利啊。”
陆谦心头咯噔一下，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陆总，我，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林奇一下子慌了神，忙找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啊……”
“你没说错。”
陆谦沉沉吸了口气，冷笑了声，“看来，是我错了。”
他没有启动车子，而是拿过林奇的手机，拨通了陈鹤的电话。
“追到人了吗？”
电话那头很是吵闹。
“追到了，跟张娇娇在一起的人是梁非凡。”
梁非凡？
江柳山的心腹……
陆谦失笑，缓缓摇头道：“我知道了，你放了她吧。”
“啊？为什么？我们已经在回曹市的路上了。”
陆谦心绪复杂，半晌道：“我在原地等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
林奇此时一头雾水，不解道：“我们不去禹州了？”
陆谦摇头，“不用去了。”
林奇见他面色不对，便也不敢再多话。
车子里寂静一片，两人都没有出声，只听到呼啸而过的车带起的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辆车子停在了旁边。
“陆总，人带来了。”
陈鹤抓着梁非凡，直接把他推到了陆谦面前。
陆谦淡淡扫了他一眼，
凝声道：“你是谁的人？”
梁非凡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谦冷笑道：“一边帮江柳山办事，一边又在为谁做事？”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
梁非凡……梁非凡可是一直都跟着江柳山的。
怎么可能会是双面间谍呢？
梁非凡目不转睛地看着陆谦，半晌后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你。确实，我不是江柳山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在他身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陆先生现在要跟江柳山合作，是担心我把江山集团的事说出去吧？”
陆谦没有打断他的话，斜斜地依靠在椅背上抽着烟。
梁非凡顿了下，嘴角挑起抹嘲讽，“这一点陆总大可放心。我这人嘴巴还是很严实的。我做的事情跟江山集团如何发展没有关系，所以……”
林奇和陈鹤两人还处于懵逼中，听到他这话，林奇冷声道：“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陆谦却摆了摆手，挑眉道：“所以，你背后的人是谁？”
梁非凡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双手撑到车门上，俯身饶有兴趣地看着陆谦。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
陆谦回
答得很简短。
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