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还真是这么想的,虽说不至于说拨浪鼓那么简单,但确实就是找俩这种玩意,意思意思就是了。
沈秋河看乔故心对于自己的想法不满意,思量片刻才说道,“俩孩子现在都认学了,我给他们买两刀宣纸回去。”
各地都有造纸局,京城跟这边的自然也不一样。
乔故心冷冷的看着沈秋河,“你若没这个意思,还不如不送。”
从外面拿宣纸送孩子,像话吗?
“不是你让我送的吗?”沈秋河习惯的顶了一句嘴。若非乔故心提醒,沈秋河自然也不会想起来。
既然打算买了,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沈秋河都摸不准到底哪样能成了。
乔故心因为这句话,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你将这话说明白了,我是如何非要巴望着你买?怎么,我求你了?还是指望你拿银钱了?”
沈秋河不买,乔故心还能吃了他不成?
沈秋河怕乔故心真动气,只能哄着,连想了几个主意可还是不成,沈秋河慢慢的也琢磨过这个味来了。
不是说挑的东西不好,是单纯的乔故心就想骂沈秋河几句。
他呛着乔故心的事,乔故心这么可能不计较?
沈秋河现在,那是被乔故心拿捏的死死的。
既然话已经放在这了,你要是真的不给俩孩子买东西,心里又不是个事。你若是自己做主买,跟前有个人说你左不好右不好的,一样又得惦记着。
干脆,说尽好话哄着就是。
看沈秋河现在也知道放低了姿态,乔故心这才舒坦了,靠在旁边的靠垫上眯着眼歇息。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扬。
有些事,也不用说透了,懂的人心里都懂。
所谓的低三下四,还不是因为宠?
回程的路走的快,也就三日便到了。
何氏有些乏累,到了府内,直接先回自个院子里去歇息,等着晌午俩孩子散学,几个孩子一块用膳。
沈秋河忙的很,将乔故心送回院子里,便就先去忙了。
念珠在下头盯着人将带出去的东西给搁置好了,等着得了闲才凑到乔故心跟前,“还是在家里好。”
出门在外是能赏景,可也说不上为何,只有到家了心才是静的。
乔故心笑着点了点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家的狗窝,这是打从先上便传下来的话。”
自是有几分的道理。
歇息过来后,乔故心又传了各处的管事。
近来是俩孩子当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乱子,自然是要是好生的盘问盘问的。
所幸,下头的管事都尽心,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问完话之后,乔故心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先去何氏那边坐着去。
这天气真真是一天一个样,离京之前还燥热的厉害,今个回来隐隐的能感受出几分凉意来。
大房那边因为有乔故心平日里的尽心,跟何氏走之前是一个样。
乔故心过来后,何氏坐在她平日里喜欢的躺椅上,手里面拿着串念珠,慢慢的转动。
乔故心盯着那念珠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拿着这念珠时间久了,能不能让何氏变的心慈一些。
“母亲。”等何氏睁眼,乔故心走了几步,过来作福。
何氏嗯了一声,将手给陆嬷嬷,让她扶着自己起身。而后坐在了正厅的主位上。
茶水奉上,何氏将念珠搁置在一旁,换茶水端在手里。
抬头,打量乔故心身后的念珠念香,“我记得,这俩丫头是你的陪嫁丫头?”
“母亲记得不错,确实是从我娘家带来的,这俩丫头可是跟在我身边有十来年了。”那意思便是明确的说,不仅是陪嫁,还又从小在一起的情分。
何氏没搭理这话茬,只是还盯着念珠念香看,良久之后才说道,“果真,都是俩标致的。”
一听这话,乔故心眉头微锁。
这次,何氏倒没有停顿,接着便说道,“我儿跟前王四瞧上的,是哪一个?”
没想到,何氏只回来这么一会儿工夫,便听说这事了。
念珠想上前,可乔故心抬手佯装拢了拢发鬓,阻止她说话,“母亲这话将儿媳问住了。”
王四如何,与她何干?
看乔故心不理会着话茬,何氏却也不恼,“你跟前长大的丫头,心气高眼光高,倒也是正常。”
在何氏眼里,自然不会考虑什么,俩人到底有没有两情相悦。只看着身份相当,念珠不同意,那就是想攀个更高的枝头。
“只是,却也该有分寸的,什么东西该肖想,什么东西不该肖想。”何氏敲打的意味十足。
却也有些莫名其妙,王四是沈秋河的人,沈秋河都不在乎,何氏出的哪门子头?
何氏一顿才接着又说道,“听闻,崇远已经搬到二房住了?”
这一问,乔故心才明白了。
她就说,何氏怎么可能为王四出头,感情是饶了一圈,关键还是在沈崇远身上。
这是在指责乔故心的心太高,妄图将沈崇远也拉到二房的名下?
还是说,二房要将大房吞并了。
“夫君怜惜崇远,但凡是崇远的请求,能应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