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的。”管事婆子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说完之后,又有些犹豫,“该是没有的吧?”
可越仔细想,就越觉得心虚,会不会什么时候顺嘴说过一句?
一看管事婆子的表情,陆嬷嬷的心里就拔凉了,“此刻,赶紧询问二夫人今日都去哪了,才是正事。”
若真的只是言语冲撞,她好歹不说也能放下心来,只要姿态放的低,乔故心也不至于记着这些个事不放。
管事婆子连连点头,可还忍不住念叨,“你说这二夫人,有话怎不明说?”
哪个下人不长眼,打发了便是。
陆嬷嬷哼了一声,“同个下人计较,有失身份。”
倒不如现在,就冲着管事的发难,你记住这一次,以后管事上也上心,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再来,下头的人有谁做错了事,这一次自有管事婆子教训。
要是直接训斥出来,大不了将那个不敬的人收拾了。可现在不一样,你都摸不清到底哪出了问题了,今个夜里八成是不用睡觉了,满庄子的人都得闹腾起来。
这就是贵夫人的排场。
管事婆子听的瞠目结舌,只道这京城人弯弯绕绕是真多,后背隐隐发凉,“老姐姐,你可要帮我在老夫人跟前美言几句。”
她看不出来乔故心的意思,万一明个又做错了事,她如何不要紧,万一连累到了当家的,这把年岁不得被休了?
这事要查自也很很快,乔故心拢共就去那么点地方。
至于乔故心的坏话,也是陆嬷嬷心里憋屈冲着管事婆子说了几句。管事婆子也有心腹,闲聊的时候顺嘴一提,这话就传了下去。
婆子们本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这越传越远,越传也是就越离谱。
处置了说闲话的粗使婆子,天边已经亮了,管事婆子这才得机会,回屋换了衣裳梳好发鬓。
只是刚才忙也不觉得什么,等着回屋子一坐,就觉着那脚上一阵阵的疼,脱了鞋袜扎了手指头一下,才注意到哪来这么多木屑,扎了一堆的刺。
这东西,自然也不至于要人命,可是你若是挑不干净也不安生。
就跟背后议论主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让人恶心。
管事婆子一声声叹息,“了不得,京城的夫人了不得啊。”
另一边,陆嬷嬷一离开,乔故心就净手去了里屋。
沈秋河听了七七八八的,看见她进去,很自然的将塌上了出来,“下头的人惹着你,何必要绕着弯?”
说打便打,说杀便杀就是了,跟下人还用得着这么算计吗?
乔故心将鬓间的白玉簪子摘掉,才坐在榻上,“我这不得找回面子?”
她这么一来,何氏定然以为自己将她当回事了,何氏到底是沈秋河的母亲,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绝,正好寻个机会敲打敲打陆嬷嬷,让她时时刻刻的知道夹着尾巴。
有她在跟前劝着何氏,自己日子过的也肃静。
一举两得。
沈秋河听了轻轻一笑,“倒是我多虑了。”
乔故心做事自是妥帖的,盘算的不定要比沈秋河还要远。
明个还要赶路,沈秋河夜里自然不会再闹乔故心。清晨起来,下头的人已经收拾妥当,乔故心用了点稀饭便就上了马车。
她昨个睡的晚了,今个就当是睡个回笼觉了。
何氏被陆嬷嬷搀扶着出来,只瞧见沈秋河在那等着。脸色微沉,看了一眼沈秋河他们坐的马车,终究还是没说话。
沈秋河自然是看出了何氏的意思,很自然的说了句,“故心连日赶路累了,儿子让她早些去马车休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虚礼。”
何氏哼了一声,好话赖话都让沈秋河说了,她能说什么?
陆嬷嬷还想着,她们已经查清有婆子嘴巴不干净,想着今日碰着乔故心同她禀报一声,已经将这几个婆子都罚了。
可现在,瞧着连乔故心的面都碰不见。
“嬷嬷好生照顾母亲,夫人昨个还念叨,也不知道母亲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赶路。”沈秋河将何氏扶着上了马车,回头同陆嬷嬷交代了句。
陆嬷嬷心领神会,“二爷夫人放心,伺候老夫人是老奴的本分。”
沈秋河嗯了一声,这才回到前头自己的马车。
乔故心倒也不是真睡,只坐在那里,手里拿了个柑橘。
“嗓子不舒服?”沈秋河坐进去之后,很自然的接过,手利索的剥下了皮再塞到乔故心这。
乔故心往自己嘴里放了一块,“你可就盼着我点好吧。”
哪里有人这么问话的?
沈秋河抿了抿嘴,“我这不是没瞧见你平日里,往嘴里放这东西。”
“你没见过的多了,你没见过的就反常?”乔故心微微挑眉,倒像是习惯了怎么也得刺上沈秋河两句。
沈秋河低着个头,连着又剥了两个柑橘,在乔故心的注视下,突然伸手塞在乔故心的嘴里,“少说两句吧你!”
没句中听的话。
乔故心塞的满嘴都是,想说话结果那汁被咬的呛到嘴里了。
一看乔故心咳嗽,沈秋河也没来得及拿帕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