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婆子虽然有点怀疑绿芜生的儿子不是他们王家的种,但也没有跟周边邻居说这桩糟心的事,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即便这样,王家村的那些长舌妇却也不是傻的,根据绿芜的生产时间和怀孕时间,很快便推算出绿芜怀的孩子可能不是王家的种,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家村。
王家婆子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村子里的风言风语搞得她连门都不敢出了,因为每次走到有人的地方,他们都会用讥笑或看热闹的眼神望着她,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这天,素来与王家婆子交好的一个老妇人来王家串门。
两人聊得火热,老妇人无意间聊起了村里最近传得火热的消息,“老嫂子,村里现在传遍了绿芜生的孩
子不是大山的,这事儿是真的不?”
王家婆子感觉像是被人捏住了小辫子似的,又气又急,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放屁!孩子是不是我们大山的,我们大山还不清楚?”
老妇人笑着安慰王家婆子,“我就说嘛,你向来精明,这种事情咋会弄错。如果不是大山的孩子,你怕是当初根本不会让她进门。”
“就是!我又不瞎!”王家婆子暗暗叹了口气,可惜她精明了一辈子,这次怕是栽了,那孩子八成不是大山的种。
老妇人也叹了口气,道:“村里那些妇人都爱说闲话,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呀。”
王家婆子勉强笑笑,心里却把这个老姐妹给骂了好几遍,明知道这种话会惹我不开心,为什么还要跑到我家里跟我说呀?存心的吧!
老妇人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王家婆子却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冲王大山屋里走去。
一进屋便看到王大山正忙前忙后地喂绿芜吃端月子
饭,这种顶级待遇她这个老母亲都没有拥有过,不禁醋意上头,没好气地说:“大山,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王大山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继续喂绿芜吃饭,“妈!你先等一下,等我喂绿芜吃过饭,再给俺宝贝儿子洗了尿布,再找你谈哈!”
王家婆子顿时怒气上头,声音也冷厉了几分,“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我找你有说要说!”
刚吃饱饱睡得正着的宝宝被这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哇哇叫了起来,绿芜连忙伸手拍了拍,王大山也赶紧放下碗去拍孩子,随即不耐烦地转过头对王家婆子说:“妈!你能不能小点声?吓到我儿子了!”
王家婆子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大山,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王大山有史以来头一次见到母亲用这种眼神瞪他,可见是真的火了,他低声绿芜说:“你先哄一下孩子,我出去一下,看看咱妈找我到底什么事。”
绿芜轻轻拍着孩子的襁褓,冲王大山点了点头,然
后抬眸看了婆婆一眼,却看到婆婆恨不得吃掉她的眼神。
王大山和王家婆子离开后,绿芜若有所思地望着怀中的孩子…
王大山关上门,跟母亲来到堂屋,不耐烦地说:“妈,到底什么事啊?”
王家婆子冷着脸问:“你和绿芜第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王大山脸一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家婆子没好气地说:“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哦。”王大山心里嘀咕了一番,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去年七月份吧,不对,貌似是八月份?哎呀,这个我也记不清了,总之就是七八月份的样子吧?”
王家婆子心中顿时翻起了惊涛骇浪,现在是阳历一月份,不管是这个孩子是怀在阳历七月,还是阴历七
月,这个孩子都是不足月份的!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不是王大山的孩子。
王家婆子又问:“那你们当时同房以后,绿芜有没有落红?”
王大山挠了挠头,觉得他妈今天有点怪,这未免问得太过详细了,“好像…没有吧…哦,我想起了!当时她说肚子有点疼,后来过了两天,她说那里有一点出血,让我去给她买卫生纸。”
事后肚子疼,又有一点出血,估计是早产的迹象吧?
随后绿芜发现自己怀孕,便顺理成章地把这个孩子爹的帽子扣在了王大山头上。
王家婆子本来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个孩子是他们王家的种,可现在看来,她的猜测百分百是对的。
王大山见母亲一直沉默不语,感觉有点怪怪的,“妈,你问这些做啥子?搞得好像绿芜第一次不是给我了一样?”
王家婆子绝望地叹了口气,“比这个要严重多了,我怀疑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王大山一下子冲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那就是我儿子!”
王家婆子冷着声音说:“这个孩子不足月份,而且模样跟你也丝毫不像!”
王大山觉得她妈有点无理取闹,“绿芜说了,孩子生下来才十几天,五官还没长开,根本看不出来长得像谁!”
王家婆子气得头疼,感觉血压飙升,“当时林雪菊足月生下小豆包的时候,她才刚六斤,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