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绿芜被王家婆子好吃好喝伺候了几个月,整天大鱼大肉地伺候着,就期盼着绿芜能给他们王家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绿芜仗着自己肚子里的种,天天对王大山颐指气使,今天要鸡,明天要鱼,甚至有时候还要吃燕窝。王大山接到指令,屁颠屁颠地跑去问老母亲要钱。
王家婆子掌管着家里的小金库,一开始还能逐笑颜开地给王大山掏钱,关切地嘱咐他一定要给绿芜多买点营养品什么的。
但时间久了,眼看着小金库里面的钱越来越少,绿芜的要求却一天比一天刁钻,王家婆子的耐性也随之越来越少。
终于在某一天,王大山又来问她要钱,说给绿芜买燕窝。
王家婆子积累了许久的怒气瞬间爆发,“别人怀孕也没见要这要那的,人家整天吃野菜生下的孩子也是又白又胖的!
她倒好,不就怀了个孩子嘛,整天不是大鱼大肉,就是要燕窝,整个像皇宫里的娘娘似的,真以为我们王家管着银行啊!
就因为她,我们家里的钱都快花光了!
真不知道我养的是个孙子,还是个祖宗!”
王大山早就把母亲的脾气摸透了,虽然前几次她也不太情愿掏钱,但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把钱掏了出来。
王大山蹲在王家婆子身边,一会儿捶捶腿,一会儿捏捏肩,不停地献殷勤,“妈,您就把钱给我吧。其实绿芜也挺懂事的,上次我把你的话传达给她,她也真的听了,一周才向我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您说我这要是不满足她,倒显得我无情无义,毕竟她肚子里还
怀着我儿子呢,那也是您的金孙不是?如果她因为不乐意发了脾气,这最后受影响的还是您的孙子啊!”
王家婆子被儿子给捏得舒舒服服的,冷哼了一声说:“你可要把我孙子给照顾好了,绝对不能让我孙子有一丁点儿的闪失!”
未出生的孙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呢!
王大山连连点头,看得出来老母亲已经妥协了,再下最后一剂强药,“我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因为绿芜的事情让您老人家受委屈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您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王家婆子将信将疑地瞥了眼王大山,反问道:“你舍得吗?”
在这种节骨眼上,王大山怎么会说舍不得,立即点了点头说:“当然舍得了!在这个家里,母亲才是最大的!”
王家婆子弯了弯唇角说:“这还差不多,算我没白
养你。”
“我妈最好了!”王大山笑道,搓了搓手说,“妈,那这钱?”
王家婆子拍开他的手,笑着站起身,“等着,我去给你拿。”
王大山看到母亲走进卧室,在床头底下摸索了一阵,然后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听到柜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不一会儿,王家婆子把钱递到了王大山手中,“省着点花。”
王大山喜滋滋地把钱塞进口袋里,“谢谢妈!我这就给他们娘俩买吃的去!”转身就跑了个没影儿。
王家婆子瞧着王大山二愣子似的,每句话都离不开媳妇儿子,心情还挺复杂的,一方面觉得儿子能收心是件好事,可又觉得自己养大的儿子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又有点说不出的难过。
谁曾想,一个月过后,绿芜便生下了一个男孩,比预产期提前了将近两个月,孩子白白胖胖,十分漂亮。
王家人全都沉浸在这片喜悦之中。
王家婆子将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接生婆手中,“辛苦你了。”
接生婆捏了捏那红包,感觉分量还不小,不禁喜上眉梢,笑道:“恭喜您了,喜得金孙。”
王家婆子乐呵呵地笑道:“我们王家的香火可算是有了。”
接生婆点点头,笑着又道:“这还是我头一次接生到这么漂亮的孩子呢。说来也奇怪,这孩子明明是不足月生的,却跟足月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正是这句话点醒了王家婆子,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连忙起身冲绿芜的房间走去。留下接生婆一人一脸懵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大山正趴在床边,喜滋滋地看新生儿子。王家婆子的到来,吓了他一跳。
王大山没留意母亲的神情不对劲,笑着指了指那新生的宝宝,“妈,你快来看看我儿子,太好看了!”
王家婆子忍着满腔的怒火走过去,仔细看了那孩子一眼,处处都看不出来哪里跟王大山像。她不禁又想到了接生婆的那句话,只觉得胸口像是扎了一根刺,难受得紧。
她实在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王家婆子审视的目光似是一把刀落在了小家伙的脸蛋儿上,“小家伙皮肤挺白的,不像你,黑黢黢的。”
王大山努了努嘴,说:“那是!像绿芜一样,皮子白,耐看。”
王家婆子幽幽地说:“鼻子也不像你的塌鼻,这孩子鼻梁挺高的。”
王大山并没有听出来母亲的话中意,依然笑道:“高鼻梁不是很好看嘛,帅气。”
王家婆子又道:“绿芜的鼻梁也不高啊,也不知道这孩子随谁。”她说这话时,故意扫了绿芜一眼。
绿芜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