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刘家庄。
刘富贵经过一番抢救,总算死里逃生。
刚一出院,他便气急败坏地杀向了唐老头的家中。
可是,刚走到他家附近,刘富贵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傻了眼。
抬眼望去,只见庄里的一些村民无不是拎着礼品咧着嘴,满脸喜气排着队往唐老头的家里钻。还有一些空着手的村民面带释然而又踏实的笑容满意而归。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刘富贵铁青着脸,上前几步拦下了一个中年妇人。
“枣花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枣花婶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啊,富贵啊。你这是出院了?彻底没事了吧?”
刘富贵的一个跟班嚣张道:“枣花婶,你耳朵里塞牛粪了吗?刘哥问你啥听不明白是咋?”
枣花婶身子一震,讪讪道:“啊,没啥,没啥意思。桂香嫂子说她闺女要和那个坐直升机来的女婿大婚了,俺们这都是来道喜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别往心里去?
这一句话,如同一只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扇了刘富贵的脸上,啪啪的响。
前一天他才敲锣打鼓走街窜巷地跟唐盼盼大办婚礼,生怕庄里有谁家不知道的。
不曾想生出陈嘉龙
当众抢亲的戏码,他自己更是差一点被淹死。
现在倒好,才过了一天,自己刚刚拜了堂的媳妇竟然要跟别的男人结婚?
“滚!”刘富贵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推搡着进出的村民挤进了唐老头家的堂屋。
刚一进屋,刘富贵看着几乎摆满了一地的礼品,眼角一阵抽搐。阴阳怪气道:“唐老头,唐婶子,你这儿可真够热闹的呀!”
唐父和张桂香见他面色不善,不由得敛去了笑容。却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
“哟,富贵啊!你咋来了?咋不多养两天?”张桂香随意敷衍了一句。
“多养两天?再养两天,我看这刘家庄要改名成唐家庄了!”
张桂香一声怪笑,“瞧你这话说的,俺们哪有这本事。谁让俺家大丫命好,找了个有能耐的好男人呐。俺们呀,就是跟着沾点光。没啥。”
刘富贵的脸上陡然变得扭曲,瞪着眼咬着牙,朝着张桂香怒不可遏地走了过去。
看那架势,似乎想要动手。
唐父忽然斜靠一步,挡在了张桂香的身前。
“富贵,昨天我女婿手下留情,饶了你一命,你还想再死一次吗?”
刘富贵双眼一眯,“狗仗人势的老东西,
你竟然敢威胁我?”
唐父鄙夷一笑,“富贵,咱们都是一个庄的人,不要搞得太生分。
俺家大丫寻了好人家,乡亲们过来道礼,没碍着你吧?
你一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到底是谁在威胁谁?”
刘富贵龇着牙一把揪起唐父的衣襟,“老东西,你想死是吗?你别忘了,在这刘家庄,老子才是天!”
唐父虽然被制,却仍是一脸不屑。“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打电话给大丫,让俺姑爷过来。
你要是敢要我们的命,明天你老娘就得给你收尸!”
张桂香笑着附和道:“富贵啊,这是干吗呀,快松手吧。万一闹僵了,俺姑爷再带着机关枪过来,朝着你一阵突突,就算你皮糙肉厚,也一样会被打成筛子不是?
咱们都是好乡亲好邻居,过去有啥不愉快的,笑一笑就算了吧!”
刘富贵的跟班耳语道:“刘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就算了吧?”
刘富贵把头一偏,瞪着他恶狠狠道,“你竟然让我算了?”
“昨天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姓薛的,直接被那个陈嘉龙打断了脖子,现在全身瘫痪,全身上下就嘴巴能动,整个成了一废人,比植
物人还惨。
还有他带来的那几个人,更是一个照面之后,直接被一枪一个全部放倒,连个反抗和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
昨天要不是唐盼盼求情,估计……”
“砰!”刘富贵猛地一拳砸在了那个跟班的脸上,“滚!吃里爬外的东西!”
跟班捂着脸,一阵愕然,牙关一咬,转身离去。
刘富贵转过头,冷冷地望着唐父和张桂香,“既然你们寻了个好姑爷,那好,我给你们两天时间,给我滚出刘家庄!
要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家鸡犬不宁!”
说罢,刘富贵胳膊一甩,愤然离去。
刘富贵走后,唐盼盼的二姨忐忑道:“大姐,你咋想的?”
张桂香把脖子一扭,“当老娘是吓大的?他敢动我一个试试!”
眼见此状,尚留在唐老头家中的一众村民无不是寒暄两句仓促离去,不多时,便只剩下张桂香的两个妹妹还留在原处。
三姨道:“大姐,大姐夫,依我看,不如你们搬走吧?”
“我为啥要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怕了他刘富贵呢!什么东西!”
二姨道:“大姐,话不是这么说呀!
你想,这大丫虽说寻了一个好男人,可人家不
在咱们刘家庄呀!就算她男人本事再大,你们也沾不到什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