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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3 / 4)

这儿了。”

“老人家,我冒昧问一句,阿婆当初可有因照顾你而染上?”

老翁摆了摆手,“并未,他们都道我们家命好,那时家中就只我一人染上了,可谁知造化弄人啊,本以为一家人其乐融融,可谁知儿子儿媳七八年前突遭意外,只留下还在襁褓中的东儿,如今老婆子也随着去了,她身子骨本就差,哪里扛得住这个,我最后见她时,就在那焚尸岗,她满身脓疱,没见着一块好肉了,我如今也只求东儿平安无事了。”

阮蘅宽慰,“老人家,您放心,您都说了,轻症会痊愈,您瞧东儿不也是轻症,会好起来的。”

阮蘅又叮嘱了几番才走出去,脑中反反复复都是老翁那些话,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可又琢磨不透。

为以防万一,阮蘅连着三日都会在清晨与入睡之际给老翁诊脉,可另她惊诧的是,几日过去,竟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天花的踪迹。

按师傅的话说,若那日触碰过天花,很难避开这一劫,更何况老人家年岁已高,身子骨比不得旁人,她这几日都已做好了老翁会染上天花的准备,这一结果虽脱离预期,可让她又惊又喜。

若以此为突破,说不准还能发现什么。

“姑娘!”屋外有人打断了阮蘅思绪。

“何事?”

侍卫递了一张方子来,“这是余神医方才让人送来的,说这是最新的方子,让姑娘换上,余神医还叮嘱姑娘,这天花的第四五日才是最为凶险的,姑娘还要保重身体。”

“好,多谢。”阮蘅只看了一眼便尽数记下,“劳烦你抄一份给献王殿下送去,让他依着这方子购往后的药材。”

“是。”

“对了。”阮蘅想起什么来,“我这儿走不开身,你替我去唤一声刘夫人,我有事与她说。”

“刘夫人?”侍卫有些为难,“姑娘,今日属下都未见刘夫人走动,想来是还未起身,属下过去……不合适。”

“还未起身?”阮蘅呢喃,“这都巳时,不该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阮蘅心里咯噔一声,赶忙丢下手中的活起身往刘夫人院子去。

昨日刘夫人说有些累,戌时便睡了,没道理这个时辰还未醒。阮蘅不敢耽搁,连叩了几声门,可都无人回应。

“刘姐,刘姐!”

屋内依旧无动静。

阮蘅顾不得其他,推开门就往内去,只见一道身影蜷缩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阮蘅心蓦然一沉,“刘姐。”阮蘅往前探过身抚上她额头,手心的滚烫让她心口一滞,“刘姐。”

阮蘅将刘夫人的身子翻过来,入眼之景让阮蘅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双颊泛着红,斑驳着密密麻麻的血点,有几处已经被她挠破,脓血沾染在下颌。

阮蘅掀开她的衣袖,又解开衣襟,只见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好地儿,满目血红。

似是察觉到身旁有人,刘夫人缓缓睁开眼,见着是阮蘅,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宁姑娘,你怎么来了……你莫要碰我,离我远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刘夫人阖上眼,喘了口气,“昨日身子就有些不适,我想着早些睡……却不想夜里身子疼的紧,我……起不得身。”

“你快别说话了,我去给你端碗药,您先喝着。”好在方才给东儿熬药时还有一碗余下,摆在屋里还算温热,阮蘅便给刘夫人喝下了。

“咳咳。”一碗药下肚,身上的燥热退散了不少,说话也有了气力,“宁姑娘,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阮蘅拧了拧帕子,给她擦拭着身子,“都怨我,昨夜你说累时,我就该给你诊脉的。”

“哪怨姑娘你啊,是我自己疏忽了。”刘夫人偏过头叹了声气,“那日姑娘与我说手上有伤口时我就该留意,果真,该逃的还是逃不过。”

“刘姐,你放心,今日师傅刚送来了新的方子,会比往日的奏效。”

刘夫人摇了摇头,“这病如何,我哪里不知晓,我命没东儿那孩子好,我如今染上,这日子就得数着过了。”

看着阮蘅依旧在给她换着衣裳,她情绪难掩,“姑娘,别折腾了,这瘟病厉害,你别碰着了,我心里知晓,我在外村留不住,终是要被送到内村去的。”

“刘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内村病症重,哪有将你送去那儿的道理。”阮蘅看着她满身的瘢痕,心口漫延压抑。

刘夫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早去晚去都一样,留在这儿倒是让你为难,倒时她们那几个泼皮户又来你这儿闹,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宁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

阮蘅知晓自己说的再多也无用,刘夫人与东儿不同,她这是重症之兆,即便今日不去,过两日病症愈发严重还是要送去内村熬日子。

“刘姐,您说。”

“我一直未与人说过……其实,四喜他爹前两日就已染了天花,早已被送至内村,四喜总是问我,可我骗他说他爹去临村做帮工了。”

刘方琴眼尾泛着红,想伸手去攥阮蘅的手,而后想到了什么又作罢,“我知晓的,我家那口子应当是回不来了,如今我也要去了,虽能与他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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