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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2 / 4)

染上,再过半月,必会漫至全城,到时这村口的严守都形同虚设,不过谢元睿筹备的药材与米面明后日就能到,应当还能多抵半个月。”

李玠见阮蘅眉间蹙起,拿指腹抚平,“城中之事你不必忧虑,我会安排好的。”

“阿蘅,东西南北四城门每个时辰会有黑骑军轮守,虽轮守期间只有数十步路的空档,但那时城门会无人,一趟可送十人出城,白日会被发觉,夜里六个时辰较为妥当——”

阮蘅抬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都到今日了,献王殿下还是想将我送出城去?”

李玠眼底的晦暗打碎了沉寂的月光,“阿蘅,我赌不起。如今根本没有药可治愈天花,天花愈演愈烈,一直待在城中便是等死,只有让未染上的人先出城,才能让城中死伤最小,还有三个时辰天就会亮,你何时给我答复都成,今日不成那便等明日的。”

“要我走可以啊。”阮蘅仰起头,气势一点不输他,“你跟我一起走,你走我就走。”

四周骤然沉寂下来。

见李玠面露冷色,阮蘅毫不畏惧地耸了耸肩,“你看,你做不到吧。我说了不会走就不会走,让其他人先走,他们有爹娘妻儿,心中有牵挂,少了谁都不成。”

阮蘅低头看了眼炉子,就着棉帕倒入碗中,“药好了,我先进去了。”怕李玠阻拦她,阮蘅步子都快了许多。

听得脚步声,正给东儿换衣物的老翁抬起头,似是一时看不清来人,他揉了揉眼,“姑娘你来了。”

阮蘅赶忙搁下药,“老人家,您别动,让我来!”东儿这衣物都与脓水黏连一处,难保不染上天花。

“我只是见他难受,又怕叨扰姑娘,便想着自己给他换。”

阮蘅见那换下的衣物带着脓水与血丝,阵阵腐气亦不可忽视,而那老翁指尖赫然沾染了些许粘稠,再一回想,方才他还揉了眼。

阮蘅心陡然一沉,不好!

阮蘅赶忙将老翁手中的衣物夺了过来,丢到院外的火炉之中,“老人家,您快别碰了,去后院净净手,东儿这药您也喝一碗!”

这天花本就易染童叟之辈,更何况老翁是最亲近东儿之人。

阮蘅趁着老翁回后院的间隙,又折回药炉旁,本想着叮嘱李玠一句,却见院中已无他的身影,只留下侍卫守在院旁,“姑娘,殿下有急事先走了,让属下留在此处与您说一声。”

“走了?”什么事这么急,连道声别都来不及说。

“是,王爷今日忙得连晚膳也未吃,方才得知姑娘这儿出了事,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城中事务繁多,王爷耽搁不得,知晓姑娘无碍,便又赶了回去。”侍卫作揖退下,“姑娘若无事,属下也得回去了。”

“慢着。”阮蘅想到了什么,折回偏房中,“我这儿有一物,你替我给他送去,方才我忘了给他。”

不过片刻,阮蘅将一枕包递给侍卫,“这是药枕,你给他送去,让他别晚睡。”

“诶!好!”侍卫欣喜接过,又听阮蘅念了几句,便隐入夜色之中。

阮蘅不见人身影了,才回了屋里,此时老翁已回来,只恭恭敬敬端坐在一旁,阮蘅递了碗药,又给他诊了脉,“老人家,你若是有何不适,尽快与我说,今夜您还是与东儿分屋子睡。”

老翁惴惴不安,“姑娘,你与我实话说,我是不是也会染上天花?”

阮蘅顾虑重重,可也只能宽慰他,“如今所有事都说不准,我也不好下定论,不过自此刻起您不可再与东儿在一屋是真的,今夜您先歇下,莫要多想,明日我再看看状况,夜里一有不适,您就让人来喊我。”

“可东儿他……”老翁向着偏房走去,可目光却在东儿身上挪不开。

“您放心,我会照料他的。”阮蘅让人将老翁送了出去,看着喝了药熟睡的东儿这才敢偷偷喘息一口气。

夜里她睡得很浅,不时看着东儿与其他几屋的动静,折腾几番后便也熬至天亮。

老人家起身早,可推开门时阮蘅早已等候在外,“老人家,我给你诊诊脉。”

“诶,有劳姑娘了。”

“昨夜可有不适?”

老翁摇了摇头,“并未。”

“身上可有烧灼、痛痒感,又或是口渴难耐,不时醒夜?”

“并未,昨夜睡得还算踏实。”

阮蘅不放心,又上下查验了一番身子,果真什么病症也无,可她也不敢松口气,“这病会藏个几日才显,老人家,这几日您也不可掉以轻心。”

“是,我知晓的。”

阮蘅沉思了片刻,“老人家,你与我说说,邺城天花想来比蓉城的还严峻,您是如何好起来的?”

事情有些久远,老翁想了一阵子这才开口,“这邺城天花是严峻,可当初我染上时不重,我家住在邺城西面,那儿穷乡僻壤的,都没什么人走动,这究竟是如何染上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日在城中走了一遭,回去后便身子不适,好在病症不重,天花病只长在脸上与手上,我那时身子骨还算坚朗,我那老婆子照顾我半月,整日就给我喝些风寒药,也就好了。”

说着他伸出手给阮蘅瞧了眼,“姑娘那日见过的,痊愈后,这些疤痕笼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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