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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诏(3 / 4)

阮蘅心口一滞,废太子?她没继续走,趁人未留意,停在一旁听着他们继而道:

“怎会毫无预兆,你在蓉城又哪会知晓,说不准京城早已传遍了,我听说太子已与嘉贵妃暗通款曲多年,年前刚生下的十三皇子也不知是谁的呢?”

“啧,还竟有此事,说不准圣上早已知晓,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你想想,宫中十二皇子都已四、五年岁了,哪有十三皇子只年前才诞下的道理,四五年来无皇嗣,怕不是皇上以此作为障眼法……”

几人一听不由咋舌。

另一人道:“这废太子的可不是因此事,听闻太子早已有了异心,被人发觉府中藏着天子朝服与朝冠,你们说这藏的是什么心思?还有仲秋月圆之夜,太子在府中召巫师以血祭天,给皇上下血煞,皇上哪里能忍得这个,便下令废了太子。”

“你这说的愈发玄乎了,这先前什么事都没有,如今什么事都被牵扯出了?莫不是有人要害他?”

“什么害不害的,就算真有人推波助澜,这些也都是板上钉钉之事,再狡辩也逃脱不得,皇上盛怒啊,听闻后那是恨不得直接杀了太子,可朝中大臣说情硬生生保了条命下来,最终被囚禁在太子府,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若是哪日传出太子病死府中或许都不足为奇了。”

“都是太子了,这天下往后还不是他的?为何做出这种事叫人白白捏住了把柄,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另一人嫌弃地觑了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皇上还正值风华,等太子……都不知得多少年后了,哪里等得及。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密事来,你们可别胡乱往外说。”

那人招了招手,示意几人靠近些,“我听我父亲说,先皇在世时可是留下了一份密诏,传位给的实则并非是当今圣上,我父亲还说,宣平侯之死,薛家灭门也与此事有关——”

几人本听得津津有味,一听“宣平侯”几字直发怵,忙捂着那人的嘴,“快别说了别说了,你是想死吗?”

抬头见还有个抱着酒坛子的姑娘站在一旁,不由得吼着:“滚开,听什么呢!走开走开!”

阮蘅被吼地身子往后一缩,抱着坛子快步往外走去,脚下生风,险些被路上的石子磕绊。

方才男子的话依旧在她耳边回荡:

传位给的并非是当今圣上,宣平侯之死,薛家灭门也与此事有关……

市井之徒的话不可尽信,可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她,此事应当是真的。

有些事浮出水面,愈发明了。

或许世上真的有那道密诏,而密诏恰巧在父亲手中,皇上生怕密诏现世,便给父亲安了谋逆之罪薛家落得个满门抄斩。

阮蘅不由想起那只锦盒,若锦盒中装的便是那道密诏,那所有事似乎都可以解释得通。

那密诏中继先皇之位的应当就是李玠。

皇上继位时,李玠确是五、六年岁,那时他哪里能敌得过,先皇应当就是将密诏给了自己父亲宣平侯,待时机成熟后扶其上位,可谁知会突遭此变故。

而父亲临死前将锦盒给了阮家老夫人,又将她托付给了阮家,锦盒之事阮老夫人应当从未与人提起过,否则阮家早就是皇上的眼中钉。

阮老夫人在回京后将锦盒交由她,说这东西用不妥当会害了阮家,若是必要之时给李玠兴许能救阮家,阮蘅如今才明白,可这哪里是救阮家,分明就是老夫人早已盘算好让李玠与阮蘅都欠了她一个天大的情面,不论最终李玠成功与否,阮家都可借此牵制二人并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不入纷争之中。

更为显而易见的是,李玠应当早已知晓她就是宣平侯之女,而他接近她为的就是锦盒中的密诏。

不怨皇上对他颇为忌惮,这换做谁怕是都无法安心。

只是前世这些事都来得太晚,阮老夫人一直未回京,而她至死也不知晓锦盒之事,浑浑噩噩了却了一生。

阮蘅一直低着头,接连撞上了几人,直至谢元睿将她拉至一旁,阮蘅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方才可是遇见什么了?”谢元睿见她莽莽撞撞的,不由生问。

“没,没什么。”那些事阮蘅自然不会与她说起。

“先回去吧,落雨了。”

阮蘅抬起眼来,一滴雨恰巧落进她眼中,有些发涩,“方才还是艳阳日呢,怎就下起雨来了。”

黑云已压城,街旁的商贩收起摊子往回赶,人头攒动,一时有些混乱,阮蘅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身影。

青云逆着人群往阮蘅离去之处张望着,眸中神色愈发阴沉。

方才他不会瞧错的,那是谢大公子,可他为何会在这儿?

可还有急事,青云没多想,于人群中匿了身形,直至一处巷子里才停下身,“还未寻到王爷吗?”

巷子里的黑衣人摇了摇头。

青云心一紧,“那日王爷怎么与你说的?”

“王爷说他两日前就回离京,会快马加鞭赶回蓉城。”

青云急得紧攥着刀柄,“快马加鞭,那昨夜就能到蓉城了,可为何今日都还未有消息?都给我出去寻,途经之处一个也不准放过!”

青云转身之际又多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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