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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诏(2 / 4)

此事之人,就算当真割舍了封地,那也应当是他计谋中的一步,他算计惯了,怎可能做不利己之事。

可再一想到他封地没了,便没了后路,阮蘅心口不免有些微恸。

封底被收回,除非皇上再开口,否则他是无论如何再也夺不回来了,可皇上怎可能再放虎归山。

谢元睿指节轻叩桌案,示意她回神,“不过你也无需多虑,他有自己的打算,顺其自然便是,我与他相识几年,从未见他行差踏错过一步。”

阮蘅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丫头,在外头杵着做什么呢?还不进来帮为师。”余鸿才在后院大喇喇喊着。

“谢大哥,师傅喊我了。”阮蘅起身,“我得先去忙了,怕是招待不了你,若是不介意,谢大哥先在此歇着。”

“你在与谁说话呢?”余鸿才探了头张望,见铺子坐着一陌生男子,与阮蘅显然相识,不由问道:“这位是……”

不等阮蘅开口,谢元睿起身恭谦行了个礼,“见过前辈,晚辈谢元睿,是阮蘅的……好友,今日路过蓉城,便来见一见她。”

余鸿才狐疑,觑了阮蘅几眼,眼神中多了几抹探究之意,看向谢元睿时不免意味深长,他活了这么多年岁,看人极准,这孩子定是心悦这丫头。而他举手投足彰显世家之姿,并非是一朝一夕蹴就,想必是来自京城。

“师傅……”阮蘅扯了扯余鸿才衣角,“不是说还要忙吗?”

他这直勾勾的眼神生怕人不知晓是在盯着看。

“不必了,不必了,为师想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事。”余鸿才摆了摆手,“今日你歇着吧,出去玩玩儿,别成日待在铺子里,既然有人特意来瞧你,你便带他去街上走走,招待招待人家,莫要失了礼数。”

“师傅……”

“快去快去,今日铺子里人不多,我应付得过来,你成日站在我跟前,才倒是扎眼的紧,你出去时顺道给为师带壶酒,几日不尝,倒是有些馋了。”

阮蘅本不愿出去的,可一听余鸿才这话,便应下。

二人一同走在街上时,行人不免频频回望,蓉城不比京城,来往城中一有陌生面庞他们皆可察觉出,更别说谢元睿这般生得俊俏的的生面孔了。

除此以外,这生面孔还是与同仁堂的宁小大夫一同的,这位宁小大夫初入同仁堂时很难不让人多看两眼,城中的商贾子弟有不少假借病痛之由只为看她一眼,或是听她说上一句话,谁见了不心痒痒,可奈何她身旁有侍卫守着,那些人皆被一并轰了出去。

城中便有风声起,说是这宁小大夫许是早已被哪位贵人相中,要回去做贵妾,那贵人派人守着不让人沾染,待过些时日再将人接走。这宁小大夫也未出面解释,众人不由默许了这猜忌。可今日又见她身旁站着贵气公子,不由得将那位贵人往他身上想,嘴上不说,心里都歆羡起她有这好福气。

旁人的目光都落在谢元睿眼中,他不由失笑,她一直都是如此,无论在何处,即便珠玉蒙尘,南掩其光。

谢元睿买了一盏枣泥糕,递到她面前,“不知这味道如何,只知你喜欢吃这个。”

阮蘅犹豫着接过,于她来说,谢元睿是真心待她好,她不敢拒绝,“多谢谢大哥……谢三她近日如何?”

“也就那般,只是你离京时仅留下一封书信,叫她生生哭了三日,死活要出来寻你,还跑去阮府闹了一阵子,最为荒唐的是,你走了没几日,她与阮岑商议着偷偷溜出城,好在守卫认出二人,通禀给了两家,被捉回去后,便一直禁足在府中。”

阮蘅垂眸,心口泛涩,就连口中的糕都索然无味,这些事她早已猜测过,可真真切切在旁人口中听到时,她依旧难受,“是我对不住他们。”

谢元睿抬手正想揉一揉她脑袋,可想到了什么,还是作罢,“这是你的抉择,没什么对不对得起旁人的,要说,那也是阮家和谢家辜负了你。阿蘅,我从未想过辜负你,可终究还是……”

“谢大哥,都过去了,我知晓你与谢家的顾虑,我从未怨过你们,我的身份……”阮蘅一顿,含笑苦涩,“还是别与我沾染关系的为好。”

“你都已知晓了?”谢元睿并未意外,李玠在蓉城,阮蘅很难不知。

阮蘅颔首,“谢大哥,我的事别告诉谢三了,她不该知道这些,你也别说在蓉城见过我,有些事知晓的越少越好。”

“好。”

二人一时沉默无语,行至闹市之中便是真的说不上什么话,周遭嘈杂,能辨认身旁之人声音都已是不易。

“谢大哥,你在此等候我一会儿,我去酒肆里给师傅买些酒。”

“我陪你一同去。”

“不必了,就在前面,我去去就回。”阮蘅不等谢元睿再说什么,便提着步子往前去。

越往里走,越是鱼龙混杂,商贾小吏皆会来此酌酒,她买了酒也未耽搁,径直往外走。

市中有人三五成群高声谈论,阮蘅本也无意旁听,可议论声着实灌耳,她很难忽视,不由得,她步子都缓了下来。

只听那几人谈论道:

“此事竟毫无预兆啊,前些日子一点风声也没有,怎的就突然废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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