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自是难过的,但她相信好姐妹是不会弃她不顾的,理解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司行知虽然许久未来见她,却叫了一个小太监过来与她知会了许多,还私底下偷偷给她塞了好多东西,吃的玩的用的,又觉她现在与那些宫女一同住不方便,就使了个权利,把她调换了个小的单人间。
颜语菡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的还算滋润,活计轻松不说,还无人打扰,一个清闲乐得自在。
她闲着没事就给司行知绣了一条腰带,还有荷包,好在她的绣工还算拿得出去,至少他用上不会丢他的人。
“大人说,让姑娘好生照顾自己,他外出办事,后日定回。”
脑中还想着那小太监对她说的话,她一脚刚踏进房间,就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哪位是颜语菡,太后娘娘现在要见你,跟老奴过去一趟吧。”
颜语菡推门的手势就停在那里,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后娘娘……要见我?”
那太监看了她一眼,哼道:“你就是颜语菡?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
穿过层层的宫门,终是进了最深的宫院中。
颜语菡跟在那太监的身后,暗暗握紧衣袖。
她不知道太后此时找她是有何事,但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她与司行知的事已经被太后知晓了。
虽然司行知说他与太后之间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但他却也没否认他与太后之间的确有不可言说的关系。
所以,这会儿被太后传唤,说不慌乱是假的。
但她却也不会胆怯。
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必须自己去面对。
便是太后要拿她开刀,也总得给她个说法。
——
“太后,人已经带来了。”
肖绾绾正半躺在软榻上,听得外面的动静,对身边侍女挥挥手,那侍女便走到珠帘前,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普通宫女衣饰的少女掀帘而入。
一进室内,她便跪于地上低首道:“奴婢颜语菡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室内点着灯,肖绾绾顺着少女清亮的声音向她看去,只看到她梳理的柔顺的发顶和低着头时微微露出来的侧脸。
“把头抬起来,给哀家瞧瞧?”
这声带着慵懒的声音让颜语菡身子微微一抖,片刻,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顺着那昏黄的灯 光与那对过来的视线相撞。
肖绾绾眯着眼,细细地打量她,良久,莞尔一笑道:
“倒是个清秀佳人。”
也只是清秀而已。
毫无特色可言。
这样的长相放在后宫里当真不起眼的紧,也难怪她会落选。
不过……
她唇角微弯。
倒是真像啊。
与那个人年轻时,真像。
侧头看向一边的侍女,吩咐道:“带她去换衣服。”
“是,主子。”
颜语菡看着走向自己的女官,心下有些打鼓。
太后说让她换衣服,换什么衣服?
可她却不能有任何反抗,太后说如何做她就得如何做。
于是她虽是内心惴惴不安,却也只得随着那女官一同进了内殿。
除了选秀时必须的检查外,颜语菡还从未被人这样近身搜摸过,那女官将她全身上下的衣衫首饰全部去除,然后抱走,丢给她一套纹饰素淡,却不难看出贵重的宫装,要她换上。
摸着那锦缎丝滑和厚重,颜语菡有些结舌。
她就是再如何无知也认得出来。
这分明是位分高的妃嫔才能穿的宫装。
犹豫了很久,她最终还是将那身宫装穿在了身上。
最后磨蹭地走出去,一抬首就看见太后手中正拿着一根玉簪在把玩。
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样式让她为之一惊。
刚想开口说话,就对上太后幽然转过来的眸子。
那声音如寒冬里的风,直直吹入她的肌骨,令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说,这根玉簪,是怎样到了你手中的?”
只一语,颜语菡就已明白,太后与司行知的关系果然如外人传言的那样,非同一般。
她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将心底的那抹恐惧强行压了下去,她挺直着身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太后,语气平静答道:“太后,此乃奴婢之物。”
言下之意,她未经她允许拿了她的东西。
就算是太后,也是没有的道理。
对于她的回答,肖绾绾眸光一凌。
“哀家在问你话,怎么,你的耳朵是听不懂人话?”
颜语菡微微轻笑:“奴婢自是听得懂。”
“只是太后所问,奴婢不懂,这根玉簪本就是奴婢的,何来如何到手中之说。”
肖绾绾冷哼一声:“牙尖嘴利,在哀家面前也有你耍聪明的份?”
说着给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道:“去,给哀家掌她嘴,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看着就叫人厌恶,哀家倒是要看看,这嘴到底有多硬,给我掌到她说实话。”
“是!”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