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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 六(2 / 3)

少女的血滴在了洁白的积雪上,美得令人心惊。

他蹲了下来,而李稚蝉爬上了他的背。

在冬天的深宵中,一个少年背着他身上柔弱的少女,两个人身上都还带着没有好全的伤,一步一脚地在大雪中走出了一条平稳的路。

少女将头轻轻依靠在少年的肩上,双手轻轻环绕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下面一颗有力的心的跳动。

她第一次意识到韩问的肩膀已经那么宽了。

雪花静静地在他们身边飘扬,哪怕寒风肆虐、身上的伤口再疼,韩问都一直沉默而坚定地背着身上的少女,仿佛就要背到时间尽头,直到天荒地老。

他们身后是一株血红的梅花,前面是看不清路的黑暗。

回去后,韩问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李稚蝉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让人心安。

李稚蝉第二天没有看见兰成蹊,第三第四天也同样如此,直到第五天晚上他才从庭院中走了出来,脸色苍白。

她知道他有头疾,却不知道那么严重。

他来到她的面前,神情恹恹:“跟我来。”

走了几步之后,他看向身后的李稚蝉:“带上你的那个小孩。”

这是韩问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兰成蹊相见。

兰成蹊没有看他一眼,而韩问也并没有说什么,安静地跟在李稚蝉后面。

马车带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巷,驶了进去。

那是一街花柳巷,晚上人来人往,人脑非凡。

他们下了马车,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家前面,敲了敲门。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看到是兰成蹊,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兰爷,快请进。”

兰成蹊点了点头,看着呆愣在外面的李稚蝉:“进来。”

李稚蝉跟了进去,与兰成蹊走到了一个雅间里面。那房间四处全都挂上了红色的帘帐,点了一盏油灯,灯火昏黄,暧昧不明。

他指了指李稚蝉:“脱衣。”

她不解,却依旧照做,褪下了外袍。

少女的身躯青涩柔弱,却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吸引力,吸引着别人的注意。

兰成蹊的眼眸一暗。

他扯了扯嘴角:“殿下也十四岁了,可以知人事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掌,外面边有人推开了门,带进来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长得秀气,相貌不算出众,却气质温和,进了屋子里后便行了一个礼:”参见各位客人。“

兰成蹊坐在贵妃椅上,什么都没有说,淡笑着看着李稚蝉。

她看了一眼那个男子,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低下头:“草民名叫南宛。”

李稚蝉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其他什么。

兰成蹊听着他们之间不温不火的对话,笑了一声:“殿下初尝人事,自然要找一个知趣干净的,这就当是先生送给殿下的拜师礼了。”

李稚寒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我不想要。”

若是单纯地想要她懂得人事,何必在这里坐着看,还要如此侮辱她?

兰成蹊却没有再看她,反而看向那个男子:“去服侍她。”

那个男子应承了一声。

南宛起身,将李稚蝉慢慢推到在她身后的床上。在那一张艳红的床榻上,烛火安静地燃烧着,两个人的长发掺杂在一起。他虽然长相不算出众,只不过这时看起来却有一种难言的魅力。

他的指尖抚上李稚蝉的脸颊,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来到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挲。这种触感温良,仿佛蜻蜓点水一样的触碰却此时变了味。

他们身后的红帐已经全都放了下来,只能看见烛火的投影后,有两个人影叠加在一起。

南宛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低开了口:“客人舒服吗?”

李稚蝉的脸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她转开视线,看向一边,低低“嗯”了一声。

这没有什么的。

如果兰成蹊要给她送人,她平白得一个**良夜,也没有什么损失。

既来之则安之,若是兰成蹊愿意看,就让他看吧。

韩问面无表情。

兰成蹊则面色晦暗不明。

南宛听到这句话之后更加大胆,一双手就要往下探去,低笑了一声:“是这样吗?”

这时,还没等李稚蝉回答,红帐忽然被猛地撕开,暴露出里面交缠的身影。兰成蹊站在外面,脸上的表情因为逆光而看不清楚。他看着李稚蝉:“出来。”

李稚蝉看着他,十分想挑衅地笑一笑,说:“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怎么不看下去了?”

只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这么说,而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就要爬起来。南宛却拉住她的手:“客人怎么要走,是南宛伺候得不舒服吗?”

兰成蹊冰冷的目光转向他:“滚,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南宛不敢再多言,重新将衣服穿戴整齐,低着头出去了。

兰成蹊把她之前脱下来的外袍扔在李稚蝉的身上:“穿上。”

回去的时候,三个人都一语不发,李稚蝉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景色,忽然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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