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抬起手臂盖在不断飙飞眼泪的眼睛上,觉得自己就要废了,跟原文被切而活活疼死不同,就只剩下活活疼死。
就算他有那么一滴求生欲,也实在无法满足翟聿东提出的这个要求,心里哭着说臣妾做不到啊。
系统:“兄dei!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高晁奄奄一息:“下个世界我是宇宙主宰?”
系统:“目标人物的攻略值涨了10。”
高晁:“???我做对了什么?!”
系统:“我也纳闷儿呢。”
高晁胳膊微微抬起,从缝隙里窥人,翟聿东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卖笑讨好。
哦,儿子,爸爸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高晁拿起胳膊,哑声说:“你踩着我,我笑不出来。”
翟聿东高抬贵足,双手插兜,视线一刻不离青年的脸。
高晁脸色惨白,冷汗和泪水浸湿了头发,四肢无力,看起来很像是条死鱼。他酝酿了半分钟,在翟聿东的眼神逐渐冷却之际,缓缓露出笑容。
被踩的部位还在火辣辣地疼,他只能强忍着,分散注意力想些有趣的事情。这个笑容绽放的过程很缓慢,先是挑起嘴角,再一点一点展开,直到笑意扩散到眼底。
翟聿东并不知道青年看着他想到的其实自己养的那条狗。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过程,期间不置一词,直到高晁的脸都笑僵了,才转身离开房间。
随着他的消失,高晁极尽窒息的压抑感才解除。他艰难地翻了个身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起身体抚慰饱受摧残的小兄弟。
吐了好几次,又折腾半天,高晁疲惫不堪地睡着,又再度被冻醒,疼痛还是没能彻底缓解,大概是废了。
“统哥,”高晁抱着自己跟系统聊天,“帮我回忆一下,我做了什么让死变态这么开心。”
系统:“不好意思啊,我之前开启了毛玻璃效果,声音也减弱了,不知道你都干了些啥。”
高晁:“你还有这种功能?”
系统:“是的,为了保护宿主隐私,总部开发了很多功能,毛玻璃、菊部打码、盲人视角……贼老多。”
高晁:“……”盲人视角什么鬼。
系统:“酱婶儿地吧,我给你回放一下,你自己瞅瞅。”
高晁:“嗯呢,整吧!”
系统:“……”
系统给他开启了快速回放功能,高晁“惊喜”地发现自己当时由于脑补过度,一不小心就叫出了翟聿东的名字。
怪不得翟聿东听到“王铁锤”三个字笑得跟朵花一样。
这种被人识破小伎俩还不自知的感觉更加羞耻。高晁把脸埋在手里,扭动害羞:“统哥,我没脸做人了。以后让我怎么面对翟聿东。”
系统很体贴:“你可以换个背对他的姿势?”
高晁:“……”
想要爬到翟聿东床上的妖艳贱货实在太多,大概他从没见过这么清纯不做作(不要脸)的,一时觉得新鲜有趣,这才施舍了10点攻略值。
但为什么要让人笑呢?
变态的心思太难懂了,连他爸爸都捉摸不透。
之前神经太紧张,直到现在高晁才发现他左肋下有一大片淤青。大佬就是大佬,穿着拖鞋也不妨碍这出神入化的腿功。高晁试着按了按肋骨,顿时疼得吸凉气。
这一夜经历了服药过量,剧烈呕吐,自我安慰,被踹了一脚,被踩,以及各种赤鸡惊吓,高晁累成狗,趴在地上只有喘气的力气。
睡睡醒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正在西沉,面前摆着一瓶水,身上盖着一条毯子。高晁肚子里空空荡荡,喝水充饥,身上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他又继续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起来。
高晁被两个黑衣人叉着离开小房间,去了一个会客厅,里面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身边摆放着各种器材。
他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其他都还能忍,可他们竟然抽他的血!高晁饿得头晕眼花,这一针管抽下去,他直接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护士:“诶呀,他晕倒了。”
黑衣人:“没关系,继续,下面该是哪一步了?”
护士举起一根管子:“灌肠。”
高晁:“……”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全都弄好之后,高晁觉得只剩下了一具驱壳。之前他还在庆幸,暂时摆脱了原文中这个人物的悲惨下场,但现在又怀疑自己可能要开创新的死法——活活饿死。
然后他被拖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丢进早已放好热水的浴缸。他没有力气支撑,眼前一阵阵发黑,顺着浴缸的坡度就滑进了水里。
看来是活活淹死。
在他虚弱挣扎时,一只有力的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捞了出来。高晁呛水咳嗽,那只手还在他背上拍了拍。这一点点温柔差点逼出他的眼泪,可是等他睁眼看清面前的人,为数不多的感动瞬间消失。
翟聿东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衬衫外面还有一件西服马甲,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戴着粉色橡胶手套的手,正轻柔地帮高晁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
他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