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暗地里的事要做,可不论是瑞雪还是清荷清柳,都不适合,她们心思太过浅,即便为了她,能够去做,可难保不会露了马脚。
便是瑞雪,她承认她自私,不想让瑞雪沾染这暗地里的事。
她只需要替她撑起来秋水宫明面上的一切,就足够了。
以往,她可以用李训,可李训不可能只办一件事,而紫迢,出现的恰到好处。
她垂下眸子,“将瑞雪和清荷清柳唤进来吧。”她声音微微扬起。
守在外面的李训瞬间了然,快走几步出了大殿。
不一会儿,内殿门被推开,几个人不明所以的走了进来。
傅荣华放下茶杯,微微撑起了下巴,“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
她随手将一旁的书本推开,姿态放松了一些,“这深宫,向来就吃人不吐骨头,玄昭帝的后宫更是如此,前有谢家,后有孟家。”
她唇瓣微微勾起,“便是你们的主子,稍微心善一点儿,恐怕就尸骨无存,紫迢同你们一样,伺候我,可也同你们不同。”
她抬起头,眼尾微微挑起,添了几分凌厉,“这底下,不听话的人,她都会替我处理了,我叫你们进来,是要让你们知道,往后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她双手交叠着,下巴搁在上面,语气透着几分冰冷娇媚,“太后已故,而我的位分,也越来越上,此后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有些东西和事,必须要一个人去处理。”
她又笑了,红唇微微弯着,眼神却透着几分冷,“明面上,有瑞雪清荷清柳,打理各宫人情世故,这暗地里,自有李训和紫迢。”
她缓缓起身,月牙白的长裙拖地,一步步走到跪地的几个宫女面前,“我不会主动害人,可难保别人不会害我,所以,你们可明白了。”
她语句咬的极重,将几个小宫女这几日的散漫收了起来。
傅荣华转身,“若是放松,死的是你们,我便是能救你们,也不一定来得及。”
瑞雪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手轻微的颤抖着,她是自幼和主子一同长大的,情分比别人自是不同。
主子说的没错,若是她们几个出一点事,连累的都是主子。
她开口,“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你们也要明白,可别忘了,玉珍和丹朱的事,还搁在这里,都是被利用的,谁知道她们背后的是谁。”
她咬住唇瓣,忍住内心的退缩,她知道,她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她若是退了,恐怕主子日后待她依旧。
可一些事,她是万万不能再碰的,试问自己甘心吗,不甘心,她想陪着主子,一点点走到最后。
她声音虽柔软,却坚定有力,“丹朱还可以说本就不忠心,可玉珍呢,那可是王昭仪的家生子,还不是将王昭仪送到了那个地步。”
她余光落在紫迢还有清荷清柳身上,“我们几个,是主子最信任的人,一个出了差错,谁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