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姐姐有礼了,”他微微一笑开口。
傅荣华转而抬眸,“回来了,可是有事。”
李训垂首走了进去,“奴才见过主子,主子安。”
瑞雪知道他是有事,就忙带上了殿门,清荷清柳也一起出来。
殿内只剩李训和傅荣华二人,傅荣华端坐在软榻之上,李训跪着,小心又恭敬。
“赵扉扉哪儿可有动静。”她语调轻缓。
“自赵昭仪回了宫,就安静了下来,奴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行迹匆忙的翡翠。”他小心作答。
傅荣华将茶壶里的水倒入杯中,水声潺潺,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起来吧,那有凳子,坐下说。”
李训起身,小心的半坐在小墩子上,“不仅如此,奴才还看到了苏夫人,看着像是因雨而停,可奴才觉得,她像是刻意等在那里,那个位置,恰好是回白水宫的必经之路。”
傅荣华轻转着杯身,“观察的仔细,想来我说的,你都记得了。”
她放下茶杯,手撑着下巴,似在思索些什么,一双眸子潋滟生辉,“这位苏夫人,可不得了。”
她似想起什么,不自觉笑了,苏夫人对她倒是没有敌意,可对德妃显然没有好感,即便如此,却依旧处处帮扶,不用猜都知道缘由。
她轻喃出声,“那位不知名的身后人,倒是手段高明。”
德妃和苏夫人,可都是心机谋略样样出色的女子,却甘愿为他所用。
可惜,前世她死的早,只从帝王那里摸到了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是谁。
“可惜了,”她低叹了一声。
随后缓缓直起身子,“近日,多注意一些赵昭仪那里。”
“奴才明白。”
她笑意深了几分,“不用插手,盯着就行。”
李训出去不久,瑞雪就捧着果子进来,“主子,吃些果子缓缓。”
傅荣华见她鲜活的样子,眉目就温柔下来。
——
玄昭帝看着外面的雨,“德妃把药膏用了。”
暗卫跪在地上,“是,可要阻拦。”
玄昭帝面无表情的转着扳指,“不必,一颗棋子,弃了便是。”
暗卫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属下明白。”
他抬起头,又想起了一些事,“记住,护好昭顺仪,若她没有危险,不必时常盯着,只要看着,有没有人对她出手便是。”
“属下明白。”
玄昭帝摆了摆手,“下去吧。”
暗卫低头,身影如烟消失。
玄昭帝眉间有些淡漠,想起如今傅荣华的心思,唇瓣倒也多了些笑意。
——
“啪”赵扉扉轻呼一声。
“娘娘,”常夏忙捧住她的手,“怎么指甲断了。”
常春拿了药来,“快些抹上药膏。”
赵扉扉看着指尖溢出来的血迹,有些烦躁,“这次是本宫大意了。”
药膏敷在指尖伤口,疼的她皱了皱眉,越发的烦躁了几分,直接抬脚将常夏踹到,“没用的东西。”
常夏不查,连忙跪在地上,“娘娘饶命,是奴婢的错。”
常春顿时噗通跪下,“娘娘莫气,身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