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尸休是谁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其中一个回答:“回大老爷,小的是这的大管家。今天早上辰时左右,吴万有应该把账报给我,过了时间还没到,我就带着人过来了,发现吴万有已被杀,头颅还被砍断带走了,可见这凶手有多凶残,吴万有的老婆吓晕在当地。我们急忙救醒万有的老婆,立即派人去县衙报案。吴万有的老婆看到丈夫被杀,吓得又哭又叫,现在正派了几个女仆安慰着呢。”
“我们去见见她。”海瑞带着主簿和衙役来到会客厅,吴万有的老婆被劝了很长时间,稍稳定下来。一边哭一边讲起了经过:
“大概在昨晚的戌时左右,吴万有正在外屋算帐,我坐在梳妆台上画妆。当时窗户是开着的,这时忽然有一个人头伸进来看着我,把我吓了一跳,大喊了一声急忙向后闪到一边。那凶手竟然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向自己扑来。此时吴万有听到喊声冲进屋中,正看到一个陌生人要非礼我,吴万有忙挡在身前,没想到那个凶手竟然拔出了刀,示意吴万有闪开。吴万有也拿起一只凳子抵挡,那凶手身量与吴万有差不多,但好像练过功夫,只几个回合就将吴万有打倒,那刀就要砍下去。我从旁边扑了上去,死死地抱住凶手的胳膊,那凶手狠狠地推开我,结果我只感觉脑袋撞在墙上,一阵剧痛,晕了过去。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一个无头尸体倒在自己的自旁,看衣服正是自己男人的衣服,吓得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几个姐姐陪着自己来在另一个房间呆着。求大老爷擒拿凶手,报仇血恨,说完又大哭起来。
“你看清那个人长的什么样了吗?”
“我还记得,一脸凶相,戴个帽子。”
“那人使的是什么样的兵器?”
“像是一把长刀吧。”
“说话是哪里的口音?”
“那人始终没有说话,我男人挡在我身前的时候,凶手用刀示意让我男人闪开,就是不说话。”
“打斗的过程中没有别人听到吗?”
“昨晚这个院中只有我和我家男人看着,不然也不会开窗画妆,没想到不知从哪来这个凶手。这个天杀的。太爷要为民女做主啊。”
海瑞不再多问,来到院中,看到两个管家在一旁,“你们徐老爷呢?”
“我们老爷身体不太好,已经卧床几年了。小人已经禀报徐老爷这件事了,徐老爷非常生气,家中竟然出了这件事,让我们全力配合县衙抓住凶犯。可由于身体原因,不能陪大老爷,还望大老爷见谅。”
海瑞点了点头,来淳安一年多对这个县城的情况有了了解,这个徐老爷是个搞贸易的,买卖丝绸、茶叶、瓷器,生意做的很大,在淳安开了很多分店。听说为了积善行德,做了很多好事。只身体不太好,只能让两个管家出面应筹。
海瑞道:“没想到徐大善人身体竟然这样了,本官既然来到徐宅,理应去见见本宅的主人。”
大管家忙说:“本应是徐老爷拜见县太爷才是,怎么能让县太爷去看望小民呢。”
“不妨事,徐大善人身体不好,可以理解。”
“即如此,小人给太爷引路。”同时告诉身边的一个家丁,“快,去告诉老爷一声,县太爷亲自来看望老爷了。”
走过两个月门,来到一间内宅,两个婢女早已开门迎候。管家将海瑞引到屋中,只见一位老者靠在床上,见管家引着一位官员进来,急忙说到:“县太爷驾到,在下不能迎接,万望恕罪。”
“不必客气,徐员外大善之人,为淳安做了很多好事,本官本应早些来看看,只是一直公务缠身,今天终于见到了,徐员外身体虽不方便,但精神气色还是很硬朗。”海瑞细看这位徐老爷,头发已有些半白,脸上满是皱纹,年纪在六七十岁左右。不过眼睛还很有神。
徐员外叹道:“我听大管家说了,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种事,那贼人竟敢夜闯民宅,杀人而去,实在是太猖狂了。多亏有海老爷在,想不日内定然会抓住那贼,还宅中众人平安。有什么需要小老儿做的,海老爷只管吩咐便是。”
海瑞安慰了几句,然后来到了前宅的院中,路过客厅时忽然发现那吴万有的妻子竟然已没有了悲伤之色,与几个婢女坐着闲聊。海瑞有些疑心。转身问大管家,“宅中家丁可都查过,有没有缺失人口?”
“回老爷,今天早上发现案子后,小人急忙将宅中所有家丁和婢女召集起来,逐一点卯,无一缺失。只有吴万有自己被凶手杀害,想来那凶手必是夜入民宅,想偷些钱物,偶过吴万有房中,看到吴万有妻子有些姿色,便顿起淫心,想要非礼,被吴万有拦住,那贼恼怒起来,打斗中杀死吴万有,砍了头颅跑了!”
海瑞点了点头,在院中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围墙、小门等处,让衙役将尸体拉到县衙停尸间,领着衙门中的人回了县衙,几个人在路上边走边讨论此案。
“沈主簿,王班头,这个案子,你们以有何看法?”
沈主簿道:“大人,方才太爷去看徐老爷的时候,吴万有的妻子在几个婢女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现场,本来是大哭着进来的,扑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