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暗想着,殊不知眼前的贺怀九奋力点了点头,道:“本王知晓了!”
白朝茹见状,遂而拍了拍贺怀九的肩膀,道:“那行,可如今时辰不早了,大皇子若是再不回去,皇后娘娘怕是要找到贫道这来了。”
贺怀九再次奋力点头,“本王知晓,本王这就离开!”
说罢,贺怀九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匆忙离开偏殿,离开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白朝茹见此,莞尔一笑。
真可爱。
翌日。
于皇家书院授课的太傅身体抱恙了一月,而今日却突然称自己身体略有好转,可以重新为皇子们教书授课。
可八皇子和十皇子的病情恶化,无法前去学院,三皇子和四皇子不知为何昨夜同时敢染风寒,亦不来前来。故今日所前来学院的皇子,便只剩下了大皇子,二皇子及剩下几位身体康健的皇子。
不知贺怀九今日要去皇家书院读书的白朝茹一早便被宫中的嬷嬷喊了起来,道是皇后看近日见不少皇子相继病倒,不放心贺怀九的安危,又想其有劫在身,便打算命白朝茹随贺怀九一同前往皇家书院。
白朝茹无奈之下,只能离开软榻,起身同贺怀九一块起程。
坤安宫距离皇家书院尚有一段车程,因此白朝茹被人带到了宫门前,等待马车。
贺怀九被皇后身旁的大宫女牵着不久行至此处,走到白朝茹身旁。
贺怀九甫一见到白朝茹,便扑了过来,“仙女姐姐,本王终于又和你见面了!”
白朝茹汗颜……他们明明昨天晚上才见过。
可白朝茹未曾将此言说出口,碍于大宫女在场,她又不好同贺怀九过分亲近,单只同贺怀九作揖,道:“大皇子。”
说罢,她害怕自己的冷漠引贺怀九不高兴,于是同他拼命使了几个眼神。
贺怀九机灵得很,他早就猜到大宫女在场白朝茹对他的态度会比私下要矜持,遂转身面向大宫女,道:“你走吧,本王会照顾好自己的。”
大宫女闻言,旋即看向白朝茹,道:“大皇子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保证他此行的安全。”
白朝茹莞尔,“自然。”
话落,马车的车帘被两名宫女轻轻撩开。
正当贺怀九踩着一名太监的背,准备登上马车时,不远处却匆忙跑来了一名抱着书箱的书童。
大宫女见此,她这才突然想起,皇后娘娘为贺怀九配置的书童方才还未曾过来。
那书童跑得满头大汗,口中喘着粗气,道:“抱歉,殿下,是小的来迟了!”
大宫女闻言,随后同贺怀九比了个手势,示意其立马上车。
自己则是双手叉腰,快步走到书童身旁,怒道:“这你都敢迟到!不要命了吗?!”
那书童委屈得仿佛要哭出声来,他道:“是小的的错……”
“大宫女,无需多加责怪了,而今时辰不早了,早些上车吧。”白朝茹见如今的书童忽而想到了昨日在自己面前哭得委屈巴巴的贺怀九,于是劝道。
大宫女心觉白朝茹所言有理,遂同那书童道:“看在今日时辰不早的份上,我便不责怪你了,还不快些上车?!”
书童一边弯腰一边道谢,“多谢姐姐仁慈!”
少顷,三人一同上了马车。
白朝茹和贺怀九坐于一排,而那书童则是坐于他们对面。
那书童同贺怀九差不多大,可性格上似乎比贺怀九要内向许多,一路上始终垂着头,长着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目,嘴巴始终是闭合着的,不敢多发一言。
白朝茹见此,出于好奇,她微微俯下身,想要看清眼前这书童的眉目。
那书童睫毛颤了颤,对此有所察觉,随后主动抬起头,面向白朝茹。
白朝茹见状,猛然一惊。
这个眉目她好像在哪见过。
她想起来了。
这位书童长的……竟是同锦如此相像!
“你叫什么名字?”白朝茹见此,急忙问道。
书童微微一愣,似乎是吓到了,随即抱紧了怀中的书箱,胆怯道:“小的名唤木之。”
“木之……”白朝茹闻言,心想自己是想多了。
他不是锦。
何况,二十年后的锦同贺怀九相比显然是要小上个几岁,如今应当是不曾有这名书童的年岁的。
贺怀九见白朝茹看书童看出了神,内心感到些许不适,道:“仙女姐姐,他怎么了?你为何要一直盯着他看?”
白朝茹心知冒犯了,赶忙收回目光,道:“这位书童长的,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
“你的故人?”贺怀九疑惑问道:“他也是道士吗?”
“不是。”白朝茹摇头,“他是我的恩人。”
“这样啊。”贺怀九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了。
白朝茹将头别向窗外,车轮辗转,马车缓缓驶出皇宫。
须臾,马车于一个偌大的建筑前停稳。
白朝茹跳下马车,随后将贺怀九一同抱了下来。
木之则是紧跟其后。
白朝茹送贺怀九和木之进入学堂,此刻二皇子和五,六皇子早已于此处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