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
见状,贺怀九的手一顿。
他这是……
那剑不偏不倚,恰巧命中心脏。
贺延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遂而应声倒地。
他的眼睛仍是睁着的,那神情,好似充斥着不甘。
白君安见此,随后俯下身,伸手探了探贺延鼻前的鼻息。
“没气了。”白君安拎着白朝茹的衣领起身,道:“诸位,此人并非皇子,却坐享太子之位多年,实属可恨!而今却又亲手残害陛下,弑君之罪,罪加一等,罪无可赦!”
“不,不是这样的!”贺怀九闻言,正欲解释。
剑是他剌得不错,可他明明记得,他的那柄剑是朝着眼前的蒙面男子刺去的。
明明是眼前之人亲手将贺延扯到自己身前为他做了挡箭牌,明明是他想要杀死贺延!
思及此,贺怀九怒道:“孤的剑方才明显是朝着你刺去的,是你将陛下拉到了自己身前,明明是你要杀害陛下,你不要血口喷人!”
“在下血口喷人?”白君安用手轻抚过怀中白朝茹的下颚线,道:“太子殿下,你觉得事到如今,还有谁会信你呢?”
“你这个歹毒的小人!竟敢谋害孤!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如此?”贺怀九眼见白君安对白朝茹动手动脚,心中怒意更甚。
“在下是何人?”白君安冷笑,他随后伸手拨起自己后颈披着的头发,露出了其下一颗鲜红的红痣!
他竟然也有红痣!
贺怀九见状,他不敢相信,遂道:“你这红痣一定是伪造的!你既能将孤的红痣抹去,便必然有办法给自己点一颗!”
“抱歉,太子殿下,在下可没那神力。”白君安掀起头发,绕着四周走了一圈,将自己脖颈上的红痣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赵安衿和镇国将军见状,二人举起手中的剑,将剑锋对准了贺怀九。
“而今陛下逝世,太上皇又身体抱恙,无法处理朝政,便只剩下了在下一名皇子。”白君安未曾将后文说出口,不过此言言外之意,在场的众人大致都懂了。
少顷,赵安衿和镇国将军携众士兵齐齐跪地。
“拜见陛下!”声势浩荡,响遍整座皇城。
白君安闻言,随后撕下了遮于面中的黑布。
在场众人见此,皆是吃了一惊。
这张脸,不正是那位杀害二皇子的白君安吗?
白君安感受到了在场重要的震惊,他随后背过身去,解释道:“二皇子并非朕亲手所杀,那日奔赴行刑场的也并非为朕。”
“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赵安衿不敢相信贺怀九并非皇子,他对白君安始终怀有质疑的态度。
“此事很简单,九皇子贺延欲登上皇位,眼中必然容不下二皇子这粒沙子,便私下约二皇子会面,派身侧的亲信锦趁机杀死二皇子,恰巧那日朕也在场,锦趁机逃走,贺延为了保住声誉,只好将杀害二皇子的罪名扣到朕头上,还连累了白府,好在锦对朕于心有愧,其会易容之术,便找了个死囚犯替朕服刑。”白君安语气平淡,缓缓解释道。
贺怀九听闻“白府”二字,想到那日白朝茹悲痛欲绝的模样,随即怒斥道:“那好,你若真为皇子,又岂会成为白府嫡子?”
“白老爷并非我生父,太子殿下,我妹妹曾当过你的妻子,你尚可仔细回想她的面容,同我相比,可有一分相像?”白君安问道。
贺怀九原先在看到白君安时,内心的确有这种想法。
可那时他并不知情,便未曾将此事问出来。
可……
白君安既然知晓自己并非白老爷亲生,那么老爷自然也是知晓的。
白老爷既是知晓,又为何要将一名同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之人留在身侧呢?
还有,他又是如何接近贺延的?
白君安身上的疑点太多,绕得贺怀九不知该从何问起。
白君安却根本没有留给贺怀九多言的余地,在他说完此言后,当即令下,“来人,将眼前假冒皇子之人押入大牢!”
贺怀九双眸怒瞪,道:“你敢!”
白君安不曾理会贺怀九,他则继续高声说道:“诸位暂且不相信朕无妨,日久天长,你们便自然会相信朕的。”
镇国将军闻言,率先出列,拨了几名禁军上前,扣住贺怀九的肩膀,道:“陛下,末将这就押罪犯下去。”
贺怀九奋力挣扎,道:“你们岂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拿纱布来堵住他的嘴。”镇国将军厉声喝道。
闻声,几名士兵用手用力压着贺怀九,将他的嘴用纱布堵上。
“唔唔唔……!”贺怀九顿时说不出话来,他的双眸顿时猩红,仍是死死凝视着白君安。
白君安只觉得看着碍眼睛,于是挥了挥手,道:“镇国将军,你快把他给朕拖下去吧。”
“是!”
镇国将军作揖,随后贺怀九被一众禁军围着拖了下去。
然,由于贺怀九身旁的姜乐未曾给白君安跪地,镇国将军也便命人将她一同狎了下去。
待到几人走后,赵安衿走上前,道:“陛下,你称皇一事臣即刻便可自朝中通知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