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警告你放开她!”闻言,贺怀九松开虞菇,将她推去身后的人流,随后收回匕首,拔出腰间的佩剑,长剑出鞘,对准白君安的喉咙。
白君安对此并无畏惧,他反而笑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太子殿下,你先别急。”
说罢,他转而看向对面拔刀相向的镇国将军,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更甚,道:“没想到你,镇国将军,你这么快就投敌了。”
镇国将军握住剑柄,道:“末将先前是被这歹徒猪油蒙了心,末将如今可看清楚了!末将会誓死追随太子殿下的,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夺回江山!”
白君安随后从腰间掏出了匕首,架在了白朝茹的脖颈肩,遂笑着看向贺怀九,问道:“太子殿下,熟悉吗?”
贺怀九咬牙怒道:“你……!”
“传闻方才太子殿下也是这般威胁陛下的,太子殿下,你敢这般威胁别人,别人自然也敢这般威胁你。”白君安笑得更大声了,他道:“哈哈哈,如何啊太子殿下?你如今可还敢不敢不把剑放下去?”
贺怀九咬牙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手中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见状,白君安扭动手中的匕首,便要朝着白朝如白皙的皮肤下青绿色的血管刺去,道:“行吧,太子殿下,恕在下可没你先前那般墨迹。”
姜乐见状,她瞪大了双眸,连忙喊道:“你快住手!”
贺怀九方才显然也是被吓到了,他于是堪堪放下手中的剑,道:“孤把剑放下了,你快放开她!”
“你自己把剑放下了有什么用?你身侧不还有这么多把剑吗?”白君安放眼四周齐刷刷一片对准自己的剑锋,道。
贺怀九闻言,随后伸手示意他们把剑放下。
镇国将军等人无奈,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剑。
正于此时,赵安衿驾马携军队匆忙赶至现场。
赵安衿见现场贺怀九所带领的军队和镇国将军统领的紫军站在一块儿有些诧异,他于是牵动马绳,一跃下马,小跑至贺怀九身旁,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稍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将赵小姐从这蒙面男子手中救出来。”贺怀九焦急回道。
“舒儿?”赵安衿闻言,他才将视线看向围在中央的白君安和贺延二人,见白君的用刀抵着白朝茹的喉咙,他大致明白了贺怀九如今为何如此紧张,遂道:“臣这就为您将舒儿从那人手中夺回来!”
“且慢!”
贺怀九伸手拦住了赵国公的动作,他道:“赵小姐在那人手上,刀也在那人手上,你若是冲上去了,恐怕会酿成大错。”
赵安衿觉得此言有理,他点了点头,“是臣方才鲁莽了,望太子殿下恕罪。”
白君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此幕,他笑颜不改,道:“好啊,就连赵国公也来了,那正好,在下有一件事要宣布。”
“何事?”贺怀九警惕地问道。
白君安悠哉悠哉地走到了贺怀九身侧,道:“宫中有一辨认皇子的术法,只需看见男子身上带有此物,便可准确辨认其为皇子,太子殿下,不知在下所言,可否为真?”
贺怀九自然知道此等术法,此等术法虽然在民间广为流传,可除了宫中之人,其余外人皆不可知晓究竟是要在皇子身上看到何物,才能够辨认皇子,故此,他道:“为真,你莫不是想要问孤,究竟是要看到何物,才能辨认其为皇子?”
“太子殿下,此事我还用不着问你,我自然知晓。”白君安冷笑道。
说罢,他转身面向身后的军队,大声道:“每名皇子身上都带有一颗红痣,这颗红痣长于皇子的后颈,故此如今的太上皇一旦看到此红痣,便可一眼得知这是他自己的血脉。”
“你如今道此言作何?”贺怀九发觉此事同今日所发生的种种扯不上关系,于是问道。
白君安并未回答贺怀久的话语,反而问道:“敢问太子殿下,在下此言,又可还说对了?”
“没错。”贺怀九颔首。
白君安闻言,他忽然止住了面中的笑颜,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贺怀九身后,掀起了他后颈的头发。
贺怀九的后颈至此袒露在了众人眼前。
当朝皇子后颈之上都长有红痣,可贺怀九的后劲却是空空如也!
众士兵见此,一时间议论纷纷,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贺怀九不明所以,他随后也伸手往自己后颈上一摸。
可他这一摸却惊奇地发现,他后颈上原本那颗凸起的红痣……不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何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将他后颈上的红痣剔除的?
究竟是谁想害他?!
见此,贺怀九双眸透露出狠厉之色,他怒瞪着白君安古井无波的眼眸,道:“你究竟给孤下了什么药?”
白君安的神情中立马透露出无辜之色,他道:“太子殿下,你可别乱冤枉人,我可没对你做些什么。”
贺怀九连忙将后颈的头发披上,他随后静下来,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所碰到的物什。
他最近接触的能够触碰上皮肤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日常清理身子的草药之外,那么剩余的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