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写了三张。
等待墨迹变干的间隙，她闭上眼睛，食指只在案面上轻叩，在脑中模拟了一遍唐玄知出城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又猛地睁开眼，将方才写过的字划掉，重新在旁边批注。
晚膳的桌上没瞧见人，柳氏果然又发了脾气。
萧翊风先前与姜云笙闹了不愉快，这会儿也没好脸色，任由柳氏发牢骚，左耳听，右耳出。
繁霜一字不落的把姜云笙交代的话说出来。
柳氏冷哼道：“身子不适？又不是有喜了，能有多不适？”
一提到抱孙子的事情，柳氏便忍不住把苗头转向萧翊风，“翊儿，娘且问你，你与主母到现在，到底圆房了没有？”
萧芷宁夹菜的动作一滞，觉得这会儿自己还是不出声的好。
萧翊风正心烦意乱着，这会儿被柳氏这么一问，更是烦躁，“你看她像能让人碰的样子吗？我连她的床都上不去。”
柳氏“啪”的一声拍了桌子，“这都多久了？既为人妇，就该生儿育女，延续香火！”
“这事儿你找她说去啊，我还能强来不成？”
眼看着萧翊风要和柳氏吵起来，萧芷宁赶紧安抚道：“娘，笙笙才十八，年纪还小，还忙着读书的事，此事急不得。”
“我生翊儿的时候也才十六！”柳氏不依不饶，“怎的她十八就生不得了？既然她不想生，我就让旁人来生！侯府绝不可能容纳一个不愿生孩子的主母！”
此言一出，萧翊风登时沉了脸色，“母亲，你说的旁人，是谁？”
柳氏被他阴戾的眼神骇了一跳，自知是自己有些口无遮拦了，却没打算继续藏着掖着，“你父亲说过要给你纳妾之事，母亲已有人选，正是林家的千金，林书禾，我已写信给你父亲，侯爷很是乐意。”
“砰！”
一时屋内发出惊呼，丫鬟家仆惶恐地跪了一地。
原本好端端的一张饭桌，被萧翊风一手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