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族内门那位大人物么下场,凡人不得而知,不过依附于李家的几族都树倒猢狲散——也就太明皇帝收拾外戚时抄的那一堆家。
奚平之所以知道这些他没出生时的故事,因为当年那场大抄家中一处宅院,后来成了永宁侯府。
他小时候在院里挖蚂蚁洞,挖到过不少散落的灵石。灵石长得像糖,他咬了一口,崩掉了颗摇晃的乳牙。侯爷为了哄他,就把那些灵石的来路与侯府的前身当故事讲给他了。
染血的记忆印象太深,奚平至今都记得侯爷:“那些神仙老祖、云上峰主,大山的基石,嫡系的修士子弟就山石间长的树,大姓留在凡间的血脉大树上的枝丫,依附其上的姻亲与随,就枝丫上的露水。露水折射出七彩幻影、日月星辰,何等风光,然而一阵风来了,也就落了……到了时候,连山都崩的。”
太岁笑道:“令尊话倒有些意思,山崩,可那又怎么样呢?山脊上滑下颗石子都砸死一窝走兽。”
“十年前,也就上一次大选年,满金平的权贵都在盯征选帖,那年主持大选的仙使恰好赵家人,一个筑基中期刚出关的药修。赵家在宁安的一个旁支想将自家后人塞进,要仙使,便想送么才脱颖而出……于他们看上了陈家的青矿田。”
“前辈,你刚不那青矿田祭田吗?”奚平插嘴道,“大宛律规定,祭田不可买卖,这连我都知道。”
“大宛律,”太岁轻轻笑了一声,“世子爷,大宛律总共四套,仙人一套,贵胄一套,平民一套,蝼蚁一套,你的哪一套啊?”
奚平一时哑口无言。
“不久,陈家族长与白芍之父陈知府,就因‘勾结邪祟、鱼肉百姓’一起下了狱,”太岁漫不经地道,“抓到判不过半月,快刀斩乱麻一般。之后家中男子充军、女子卖,祖产一概充公。充了哪里不得而知。而当年朝廷进献仙山玄隐的供奉,‘恰好’就有一片青矿药田,‘恰好’落到了那位赵姓的药修手里,宁安赵家那旁支也如愿以偿地将长房嫡子送进了潜修寺——你,巧也不巧?”
奚平顿时上了火,拍案而起,脱口道:“然后呢?那孙子叫赵么东西?他后来进内门了天机阁了?内门算了,要在天机阁,我……”
太岁:“如何?”
奚平张了张嘴,没了词。
太明皇帝尚且撼动不了赵家,他干么呢?奚平知肚明,他不可顶庄王母家的姓,明白得罪姓赵的……顶多就暗地里用不入流的手段使些绊子捣个蛋,既不让人扬眉,也不给鬼吐气。
可他这么一火,却不知怎么取悦了大魔头,太岁的语气更温和了一。
“我与这个陈家姑娘素不相识。只机缘巧合,她结识了我的门人,跟许多看不见希望的人一样,供奉我寻些寄托。后来不知哪个多嘴的,让她知道了‘石锥楔骨’之法。她年纪轻轻,竟以世人少有之血性剜肉挫骨,强求来一副灵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