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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 / 5)

那之后两天,王怜花一直没敢睡觉,秦南琴时常趁着没人的时候,来他房里,在他身上拧来拧去。王云梦偶尔会带他出门,每次都给他戴上面具,回到寻芳阁后,也从不让下人来他房间,显然是不想给人知道,他中了她的“迷魂摄心催梦大法”。

到得第四天早上,他实在支持不住,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着后不到片刻,王云梦就来他房里,叫他起床,带他去了青蔓院。

王怜花入睡之后,体内真气虽在一般的流动,但是少林派的禅功,却已变回了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这逍遥派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是论起定力,却要差少林派的禅功一大截,因此当他的神智陷入昏沉之时,“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向他袭来,他丝毫没有抵御,终于还是被王云梦控制了心智。

王云梦和白飞飞自然没有看出,王怜花这日前后,有什么变化。

此刻听到白飞飞的担忧,王云梦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到时我扮成西域商人,花儿还是我的儿子,我自会让人知道,花儿小时候发了高烧,烧坏了脑袋,虽然看着健健康康的,但是他的智力,却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一个水平。他现在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扮别的扮不出来,扮傻子,总能有几分相像吧。”

突然间向门外看了一眼,低声道:“有人上来了。听他的脚步声,轻功倒是不错。你至今没有露面,是美是丑,谁也不知道,这人十有八|九是柴玉关的故人,你来应付吧。”

白飞飞点了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不过多时,已是愁眉深锁,珠泪悄垂。

王云梦走到王怜花面前,说道:“起来。”

王怜花听到这话,动作僵硬地站起身来。

王云梦抓住王怜花的手腕,领他进到卧室,走到床前,揭开锦被,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扔到床上,然后扳动床头的机括。霎时之间,床板侧动,王怜花摔了下去,待他落到下面铺着的床褥上,床板也已恢复原状。

王云梦又回到外面,略一凝神,听出脚步声已来到二楼,当下装出大老板的声音,“嘿”的一声冷笑,说道:“沈姑娘,我是敬重你父亲,才叫你一声姑娘,你可不要占了便宜还卖乖,真当自己是观世音菩萨了!

我也不是第一天做妓院的生意,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你以为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是怕了你吗?我只不过是不想闹得太难看罢了!哼,你要记得,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只要我没同意把你卖给别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把你领走!

我找了那么多人,把你的身世宣扬出去,就是为了能卖个好价钱,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就此两清,这样不很好吗?你若是继续哭丧着脸,让我到手的银子飞了,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你去问问咱们院里的姑娘,哪个不听话的姐儿,没挨过毒打?打一顿鞭子都算轻的,什么用尖针刺你的指甲,用烙铁烙你的皮肉,把你和猫装一个麻袋里,再用木棍去打麻袋,打得麻袋里的猫喵喵惨叫,一直在你身上挠来挠去。

这种种酷刑,咱们院里都有姐儿领教过,我劝你不要以为,我会不敢对你动手!再过一盏茶时分,你就要上场了,该怎么决断,你心里也该有数了吧!哼,你快擦擦脸,我□□姐带人来给你补妆。”她说到这里,听到外面那人躲进隔壁房间了,不由一笑,随即寒着脸,推开屋门,迈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那人见王云梦走了,悄步来到迎春房外,只听得屋中的女子,幽幽叹了口气,呜咽道:“反正妈妈也不在了,我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我……我还是死了得好,也免得去受这无穷无尽的煎熬。”跟着听到砰嘭声响,似是瓷碗破裂的声音。

外面那人一惊,凑眼到门缝之上,向里张望,就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椅上,右手拿着一块碎瓷片,左手搭在桌上,几滴水珠落在她的衣服上,却是她的泪水。只见她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肤色苍白,略有病容,神情甚是愁苦,脚上穿着一双白色女装布鞋,脚边尽是碎瓷片,

外面那人本来神色平和,这时瞧见这白衣女子的举动,突然间一阵激动,便想要冲上去制止她伤害自己。但是这激动瞬息间便过去,他屏息凝神,继续在门外打量这白衣女子。

这白衣女子深深吸了口气,右手握着碎瓷片,来到左手手腕上方,然后闭上眼睛,打算用这碎瓷片在左手手腕上,划一道深深的口子。

眼看她手中的碎瓷片,便要碰到她的肌肤,突听“嗤”的一声,一物自门口破空飞至,撞在她手中的碎瓷片上。碎瓷片登时粉碎,那物则摔在地上,原来是一块碎银子。

这白衣女子大吃一惊,向门口望去,只见屋门大开,一个男子站在门外,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面目英俊,身穿青衫,腰悬一柄半旧的长剑,双目凝视着自己,眼光中颇有怜惜之意,说道:“姑娘何苦自寻短见?”

这个青衣男子,自然便是沈浪了。

前几日他在外地听说沈天君的女儿卖身为妓,妓院觉得奇货可居,要当众拍卖她这个消息以后,自是大吃一惊,于是快马加鞭,疾奔洛阳,总算在今天早上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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