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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2 / 3)

宥伸向冰河中的手,想起她在晨曦的山中留下的那抹暖笑,他的心上就好像被捆了一从荆棘,不知名的尖刺扎得他痛到无法忘记她的存在。

徐奕清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往别处一想,他要搞清楚九皇子为何来边境。梦中他始终都知道九皇子背后似乎有一个神秘的存在,因为与他都有把大楚搞垮的目的,他没有深究过罢了。但以梦中九皇子和徐家的关系,说不准幕后黑手也知道他身上背负的家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了理由,徐奕清顿时感觉自己的行动顺理成章。他找了枯枝,扯下发带,将受伤的腿绑好,沿着山路一瘸一拐地往下走,想要追踪萧靖宥。

还没等他走到山脚,前面晃动的人影令他心生警惕,他谨慎地闪身躲入树干后。不到一刻钟,几个熟人出现在了这条路上。

最前面是猎户打扮的刘观,刘观身后是在林间如闲庭漫步的沧行先生,以及扮作徐奕清女装模样的伯渊。

伯渊一边走,一边还有些自责:“就算我现在扮做少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将他从危险中替换出来。”

“就怕那贼人来自京中,目标本来就是少主。你这样也是有备无患。”刘观说着,半蹲在地,动作干练专业地勘探,“先生,您来看,这处脚印比之前更深,看来少主已经有些力歇。”

沧行先生仰头望了眼半山陡峭的岩壁,摸了摸胡须:“此间逆冲推覆构造,必有地热泉水。若是他能顺利寻到,度过寒夜倒也不成问题。”

徐奕清本就是性子阴戾之人,凡事都容易往负面去想,他虽不怕磨难,但却最恨伪善,觉得这打着老师名号的老者态度可笑。他冷哼一声从树后现身,面带讥讽地看着沧行先生:“先生倒是轻松,我家长辈将我交托于你,你却只有轻飘飘一句不成问题。若是我根本没有发现热泉,你就不怕我活生生地被冻死?”

他突然现身,刘观和伯渊皆是一脸惊喜,但他随后冷冷的声调,让伯渊欲言又止。伯渊几欲开口,却被沧行先生拦下了。

等徐奕清说完,沧行先生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奕清:“公子所言甚是,然,今日之果,又是何人之因?我留公子在山中自食其力,但你却执意下山。你既不愿意听我所言,那与县令勾结也好,敲诈木材商人也罢,与我又有何干系?你既认为身陷困境,与我有关了,那又是否从今往后听我所言?”

这一番话说下来,若是徐奕清认为自身与沧行先生无关,那就不该追究他等晚到之事。若是他认为自身与沧行先生有关,那从今往后就得听沧行先生的教导。

徐奕清还是第一次在言语上被人套了进去,陷入两难,哪一边都不是他想要的。

但他本就喜欢诡辩,自然不会在口头上服输。

“是吗,我只知道,古语有云,其身正,不令而行。先生就没想过,到底是我不听,还是你的所为不值得我去遵从。”

沧行先生爽快地笑了笑,说:“公子不服我。”

徐奕清冷笑:“我为何要服你,过往一切,我怎知你们不是哄骗我?”

沧行先生看着徐奕清满脸散不开的戾气,少年仿佛是一只受尽虐待的流浪猫,对周围充满了敌意和戒备。他万万没想到这孩子比他想象中长得更歪,有些棘手。回想十多年前的过往,受托发誓的那天仿佛就在昨日。他心底沉寂许久的热血似乎重燃,满是沟壑的面容凝了更多的责任。最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的确是老夫的疏忽。”

徐奕清不依不饶地问:“那先生打算如何弥补?”

沧行先生颇有深意地看向徐奕清:“公子有话,大可直说。”

徐奕清望向萧靖宥消失的方向,说:“北翟大军来袭,先生既有通天之能,何不再相助安王府一次?”

刘观忍不住道:“少主已经给了他们地形图,这边境之战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如今之际,还是请少主速速离开辽阳县。迟则生变啊!”

沧行先生再次打量徐奕清:“公子给安王府送了北翟地形图?”

徐奕清道:“有何不可?只要安王的黑骑军能抵挡北翟大军,我等自然可以轻松出城。何况安王府现在还有存在的必要,我需要返回徐家寻找一件东西。”

沧行先生突然找了块岩石坐下,抬手将一葫芦酒甩手给了徐奕清:“既然公子不服我,老夫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公子如何肯定,给了他们一张图,就能抵挡北翟大军?你可知北翟大军从何处而来,兵力又聚集在何处?”

徐奕清接了葫芦,在沧行先生对面坐下,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身上的寒意又消散不少。

他盯着葫芦口说:“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动向。”

少年在冬日冷风中缓缓开口:“我记得卢浩讲过一个故事。先生曾观天象,发现荧惑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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