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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2 / 4)

的。

若不是给她治病的是朝廷的太医院有名的太医,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个庸医了。

“不回话就是被我说中了!哈哈哈!”喜儿笑的放肆。

沈菱若听得却有些头疼,这有时候身边人话多活泼了也不是好事啊!喝了这苦涩的药,不仅嗓子难受的紧,头也涨的不行,药还一直在胃里翻腾。

只是喝了这么久的药,病不见好转,身子却已被拉垮,这让沈菱若不得不往坏了想,或许真治不好了,或许没剩多少日子了,这段时间以来,她问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要是我这病真治不好了怎么办?”像是问的别人,却是问的自己。

“夫人怎么又多想,肯定能治好,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了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是很厉害的,什么病治不好?”喜儿每次的回答都大差不差,佩儿即使不善说话也硬挤一两句安慰,但是真的能治好吗?若是能好,太医也不会每次来都愁眉苦脸含混躲闪,世上治不好的病多了去了,偏就她得了也不是不可能。

单是想到若是当真无药可医,却在这人世还是有些许牵挂的,她与陆景钧成婚两载也无儿女,倒是不必担心这方面,只是陆景钧这人虽呆愣古板甚是无趣,两年来对她却也是极好的,自己若真走了,倒还有些放不下他。

“唔……”胃里一阵翻腾打断了思路,沈菱若捂着胃部缓了好大一会儿。

“夫人,您没事吧?奴婢不该打趣您,是奴婢不好。”喜儿眼眸低沉收起笑为沈菱若顺背。

沈菱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伸手又拈了几个蜜饯,效果差总比没有的好,只是这次感觉咽下去后反而使胃里更加难受,缓了一会儿也不见好转,药顶着嗓子眼,感觉到自己已经处在了要吐不吐的边缘,对此沈菱若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强忍着喉头的难耐,示意身边人去拿痰盂。

痰盂一出现在眼前,喉头异物像是涨潮般涌出,沈菱若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吐到最后只剩下干呕,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身上也出了一层细密薄汗。

佩儿细心地轻拍她的背,手下瘦削身子的骨骼触感格外明显,遂更加放轻力度,眼角忍不住湿润,心里也满是难受。

呕吐物的酸臭味在屋内愈加重,沈菱若的症状仍未好转,又一阵吐意袭来,黑红色的液体淅淅沥沥的从苍白的嘴角流下,不同于方才的苦涩酸臭,反而带着不明的腥甜,这一吐如抽丝剥茧,让她更加虚弱。

喜儿看到沈菱若吐出来的东西显露出慌张来,原本还话多,这时反而呆站着立在一旁。

“血!小姐您吐血了!”佩儿望了一眼,很快辨出了那黑红的血,眼泪唰地流下来,慌张地掏出手帕为沈菱若擦拭,又对一边站着的喜儿道:“快去叫大夫!”

喜儿双眼直盯着沈菱若嘴角的血渍,慌乱地快速跑了出去。

血不断从嘴角渗出,很快渗透了手帕,沈菱若此时浑身如绞疼,胃更像被人拧了几圈,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头斜靠在椅背上,疼痛使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窒息感使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门外很快响起脚步声,进来的却不是喜儿,也不是大夫,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头戴金钗翡翠,腰着佩环香囊,金线勾勒绫罗绸缎的衣裙,仔细看她的脸竟与沈菱若有五六分相像。

“哟,我的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沈如涵惊讶地捂住嘴,语气十分做作。

“你来做什么?”沈菱若看不清,但辨出了来人的声音,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手不自觉地握紧。

“听说姐姐病了许久,如涵担心的夜不寐,茶饭不思,这不马上就来探望姐姐了嘛,姐姐为何这般说如涵?莫不是不欢迎?”沈如涵捏着嗓子言语一派矫揉造作,语调里是压不住的得意嚣张。

“的确不欢迎,送客。”沈菱若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故作淡然。

佩儿得了命令,直接上前轰人,朝沈如涵伸手:“请!”

“姐姐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别怪妹妹不客气了!”沈如涵话落,笑颜霎时阴沉如水,轻轻拍了拍手。

随即屋里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婆子和一个白衣丫鬟,而那白衣丫鬟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喜儿。

“来人啊!来人啊!”外头毫无动静,佩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挡在沈菱若身边,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江安侯府!”

“那又如何?世事无常,往后江安侯府还是江安侯府,但江安侯夫人却不会再是今日江安侯夫人了。”沈如涵面露狰狞,示意身后的婆子将佩儿拉开。

“别过来!”佩儿大喊道,却被一把拉开,那婆子力气极大,佩儿被她的力道甩出去摔在地上,一脸痛苦。

沈菱若满脸愤怒质问沈如涵:“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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