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祖父说的采花贼吗? 他要抓的,是辅国公府家的女儿穆和,还是公输一族的女儿公输和? 公输和眼皮一挑,轻声问: “小哥哥,什么是采花贼啊?” 穆泽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半张桌子。 公输和嫌弃不已往旁边挪了挪: “小哥哥你好脏啊。” 琴师姑娘们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双双停了动作,连声唤人来伺候。 小二来收拾了半天,可穆泽外衣湿了大半,只能让船掉头回岸上取干净衣服来换。 穆泽咳嗽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把声音压得极低: “妹妹无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公输和不明就里: “不懂就问啊。为什么不行?你们都说昨日那贼人是采花贼,我总要知道采花贼是什么,才能判断他是不是吧。” “咳,他不是采花贼还能是什么!” 穆泽一个激动嗓门就大了起来, “你就别问了,总之不是好人。” “谁不是好人?”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公输和闻声知人,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又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容家世子。 两次了。 两次! 他插话这个行为不是偶尔为之,是日常举措啊。 这些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一天到晚遛街游河不够吗? 非要对别人的对话插嘴一二找存在感吗? 一看就是闲的。 有穆泽在,公输和懒懒没搭理纨绔公子哥儿。 手撑着小脑瓜,仍在看河上风景。 穆泽乍遇好友十分高兴,画舫靠岸之际,他边去吩咐岸上小厮拿干净衣物,边热情招呼容楚: “及之,你也来游河啊,真巧。” “嗯,真巧。” 一路尾随过来的容家世子很顺其自然地说, “谨彦也在,正好一起?” “好呀,我妹妹也在,一起一起。你们先坐,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一身玄衣的男子,脚步轻盈走上画舫。 身边没有小厮长卫,独身一人周身却似有光晕追随。 耀眼的不只是日光,还有男子无双的容色。 公输和微微眯起眼睛,几乎忍不住要伸手挡一挡那咄咄逼人的光芒。 不得不说,这人脑子虽然不好,但模样是真好啊。 连她这个瞎子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