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周到。不过我们府中也备好了马车,还算宽敞。二位小姐若是不嫌弃,同小七一起做个伴。” 苏嫣棋推让。 “婶婶这话就外道了,一家人哪有什么嫌弃之说。说来也巧,这马车是一位巧匠大师所制,我父亲恰好得了来。内里铺着厚厚的坐垫被塌,吃喝妆龛一应俱全,应是婶婶别怪我自作主张才对。” 一句话说得有理有据,倒显得孙氏再推脱就小气了。 平阳侯府是苏氏娘家。 一听苏嫣棋这话,苏氏当即点头。 “说的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就让小七坐你家的马车。孙氏沈氏你们坐家中马车在一旁照应着。” 婆母都这样说,孙氏只能掩了心里膈应,带着一干女眷告别老夫人,往门外走去。 苏家姐妹一路上叽叽喳喳,嘘寒问暖,公输和心下好笑。 她就算此刻仍是盲女,也能听出二人语气中的轻视。 真是把她当成蠢人糊弄习惯了。 穆和真被家人宠过头了,连这种里外不一的人也识别不清。 眼不瞎,心却盲。 出得门来,小姐们把长辈孙氏尤氏送上国公府马车,就见平阳侯府两辆马车并排而立。 公输和语带讶异: “竟是两辆?” 苏嫣棋见此地并无外人,恰到好处的笑出声: “这可是特为你定制的马车,我们哪里有那个福分坐。再说了,去山上路途遥远,寒露需在车内伺候妹妹。车内拥挤,姐姐们可不敢挤坏了顶顶尊贵的穆小姐。” 一句话明抬暗贬夹枪带棒,寒露见小姐仿佛很是受用的模样,在一旁欲言又止。 公输和却像真被夸了似的那般欢喜,俏生生地说: “真是太谢谢姐姐们了。那妹妹先上车,咱们寺中见。” 苏嫣棋扬起帕子: “快去吧,表妹路上好生歇息着。” 等车帘子一落下,当即变了脸,往另一驾马车走去。 蠢人,看你等会儿怎么哭。 这次出行公输和只带了寒露。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霜降虽忠心耿耿却实在多话,不如寒露这样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闷葫芦好用。 主仆二人上了车。 车内果然如苏嫣棋所说,算得上奢华铺排。 厚厚的被塌旁,有一张方形小机, 角落的妆龛中装着新鲜出炉的点心蔬果。 还有在厚绵中保温着的茶水。 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公输和打量着车内物品,暗暗思索苏嫣棋这一出到底目的为何。 要说真心让她舒坦,是绝不可能。 又是定制又是单独地让她来坐这马车,一定是马车内另有乾坤。 可,公输和又觉得不太合理。 苏嫣棋在祖母前面这样明着让她单独坐上侯府马车,要真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难道不是第一个被怀疑? 她一个侯府小姐,总不会那么蠢吧。 当马车在车夫一声吆喝下驶出几里后,公输和才无奈发现。 苏家姐妹好像果然就是那么蠢。 * * * 车内,公输和喝了口热茶,开口问道: “寒露,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 寒露一脸讶异看了穆和一眼,小姐竟然发现了? 她是个直率性子,虽知道话说出来小姐一定会责骂,仍是看了眼车外,压下声音老实地说: “奴婢只是想提醒小姐,苏家小姐不是什么好人。她这样坚持让您上这辆马车,怕不是有什么内情。” “哦?你也看出来了?你觉得是什么内情?” 寒露简直不敢相信,小姐竟没有像以往一样当场翻脸。 那么多年,她和霜降都看出来苏家小姐对小姐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真心。 可小姐偏像被施了咒一样,谁说都不听。 有一次还差点因此把霜降赶走。 日子久了,她们也就不敢再说。 就连这次落水之事也是如此. 明显是苏小姐从中作梗,老夫人却对娘家姑娘们丝毫不疑心。 她是怕小姐又着了她的道,才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没想到这回竟信了。 公输和见寒露不说话,唏了